第24章(第3 / 4页)
“好像正在进行准备工作,代理律师已经开始和检察官接洽。”
“录音里有我的声音?我是那么说的?”
“就是说,遗属已经掌握了案件的概况?”
“那个叫南原的记者带了录音机,录下了和你的谈话。编辑部不可能刊登靠不住的报道,如果加害人家人的言论有差错,后果也很严重,所以他们确认了录音内容。”
“那取决于检察官披露信息到什么程度。不过本案没什么好隐瞒,大致情况应该都知道。”
和真缓缓摇了摇头。“果然是这样……”这也难怪。扪心自问,倘若父亲吐露了秘密,自己会是什么反应呢?告诉他应该将一切公之于众吗?肯定不会,不如选择隐瞒到底。“他还是不想见我吗?”
和真一问,堀部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说,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不行,那只会火上浇油。您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做什么都对审判没有任何好处。”
“我劝过他了,但他坚持说无颜相见,不如断绝关系,甚至希望断绝关系。”
“如果对方在网上说呢?可以在社交平台上解释吗?”
和真抬头望着天花板,感到头晕目眩。
“录音?”
“那我去道歉如何?之前我提过,您说只会遭到对方的连环质问。”
但堀部依然面露难色。“他们有录音。”
“这个……”堀部皱起眉头,“还是别去了。遗属利用被害人参加制度,说明她们有话想对达郎先生说,或有事想问达郎先生,并不需要见到您。您去了,也只能落得‘不应该由儿子来道歉’这种反应。”
“我想也是。那种家伙为了引出自己想听到的话,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论诱导提问的巧妙,连我们都要甘拜下风。不过既然被录音了,现在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别人问起时耐心解释。”
“其他还有什么事吗?”堀部问。
听堀部这么说,和真想起了当时的对话。南原先问了他对杀人罪时效的看法,紧接着问了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对达郎有利,头脑已经混乱了。“我好像是说过。”他尴尬地望向堀部,“但那是被诱导说出来的,并不是我的本意。”
他想起了一件关心的事。“被害人遗属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会利用被害人参加制度。”前几天堀部打电话告诉了他,但没有说详细情况。
“他们说,虽然不是原话,但总的来说,就是这个意思。记者问‘您认为令尊已经完成赎罪了吗’的时候,您的确回答‘我倾向于认为已经完成’。您可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