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4 / 4页)
两人在餐桌前相对坐定,堀部从公文包里取出《周刊世报》。“先从您关心的事情说起,傍晚我给编辑部打了电话。”
“那我告辞了。”堀部站起身来。
“您辛苦了。”说着,和真将律师让进家里。
“那个……律师先生,没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晚上好。”堀部寒暄道。
和真指着这部分内容:“我没说过这种话。”
“可我很抱歉。”
“为此记者直接询问了被告仓木的长子,他的回答如下:‘先不谈现在,当时的时效是十五年,所以我倾向于认为家父已经完成赎罪。’简而言之,因为旧案会被一笔勾销,希望法庭仅就这次犯罪来决定量刑。”
“那是您自己的事吧?”
“可我不是那么说的。”和真说了声“稍等”,拿过《周刊世报》,翻到有问题的那一页。
堀部紧抿着嘴唇,沉思片刻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只有忍耐。”
和真正在水槽前洗碗时,门禁的铃声响了。他用毛巾擦了手,确认显示屏上的那张脸是堀部后拿起话筒。“请进。”他按下解锁键。显示屏上的堀部行了个礼便消失了。他慌忙收拾好餐桌。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他今天一天都没胃口,很晚才吃了碗泡面。门铃响起,他快步过去开门。
和真再次无言以对,怔怔地站在那里。律师道过晚安便转身离去。
被堀部不客气地指出后,和真无言以对,因为的确如此。
“唔,”堀部怏怏地收起下巴,“我直说结论吧。他们不接受抗议,表示不会刊登更正启事。”
“也有被告在法庭上向遗属下跪谢罪,但几乎没有遗属期望这样做,只会认定是为了争取酌情量刑而演戏。多数情况下检察官都会提出异议,要求法官制止。哪怕作为情状证人也是一样。您应该会出庭作证,请不要忘记,您说话的对象是法官和裁判员,而不是遗属。”
“怎么样?”
堀部的语气很平淡,但每一句都沉沉地落进和真的胃里。“我明白了。”他呻吟般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