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3 / 5页）

“啊……是啊。”

“处于濒死状态，但勉强还能动，也有思考能力。在临死前意识逐渐模糊之际，白石律师想到必须把车开走。手机很可能也是他自己处理的，多半是在上车前丢进隅田川里了。移动汽车后，他擦拭了方向盘，躺到后座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吧。”

“仓木接近浅羽母女的原委，和最初的供述差别不大。不同之处只在于，仓木不是凶手，而是包庇了凶手白石。接近两人是为了弥补冤案后浅羽母女所受的痛苦。当然，他隐瞒了自己和旧案之间的联系，直到不久之前。”

“为了干扰侦查。移动了汽车，一般就会排除未成年人犯罪。白石律师用尽最后的力气，试图保护安西知希。”

“谢谢。”

“仓木也这么想。他说，白石律师要通过保护安西知希来弥补过去的罪行，所以仓木决定尊重这份意愿。姓五代的刑警从东京来访时，他察觉到警察盯上自己和翌桧只是时间问题，于是更加坚定了决心，到紧急关头就替安西知希顶罪。供述绝不能矛盾，为此他努力编出了一套无懈可击的说辞。要保护安西知希，还要蒙冤多年的浅羽母女昭雪，能同时满足这两项，他必须是旧案的真凶。不用说，和织惠小姐联络用的手机他也处理了。砸坏后抛进三河湾的，不是预付费手机，而是那部智能手机。”

“他觉得一切都源于三十多年前自己的过错，对吧？”

“她怎么说？”

“当然有这个因素，不过不是全部。听了安西知希的话，仓木察觉到了某个人的意图。”

“关于这一点，织惠小姐本人的陈述更有参考价值。”

“某个人……是谁？”

“我也一样，只不过碰巧知情，就想着向你说明一下情况。辖区警察局推进确认工作，却不见得能把握案件全貌。”

中町双手指尖按着太阳穴，似乎在忍受头痛。他长长地吐了口气。“该说什么好呢，人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没错，我们只是打打下手罢了。”

“你可能也听说了，仓木患有癌症，自知余日无多。即便如此，他的意志和智慧也是惊人的。不过织惠小姐应该很痛苦吧。”

“等上菜后再解释，旧案说来话长，先简单聊聊这次的。讯问相关人员后了解到的情况，你们上司应该都知道了，不过想必你们没机会听到吧？”

中町侧着头。“什么意思？”

“这就要回到你刚才提出的疑问了。安西知希在清洲桥附近刺死了白石律师，然而根据报道，遗体却在另一个地方被发现。对此感到奇怪的仓木得出的答案只有一个，车是白石律师自己开过去的。”

“大约一年前，他向织惠小姐坦白了一切。自称无法忍受良心的谴责，但应该不只这么简单。”

“什么？”中町张大了嘴，“白石律师还没死？”

“直到不久之前，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