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 / 3页)
“被告说收到了两封信,都丢掉了。信上写道不能帮忙掩护,如果被告这样做,他会揭露罪行。”
“不可能。”美令摇着头,“爸爸绝对不会这样写。”
“检察官也表示有可疑之处,很可能是被告编造出来,以强调自己精神上被逼入绝境。不过那两封信不会作为证据展示,所以应该不成问题。”
“除了信以外的供词,检察官相信吗?”
“检察官认为动机很有说服力,因为被告没有理由说谎。”
佐久间梓转向美令。“思维方式?”
“这种粗暴宣扬正义的思维方式,不像爸爸。我也觉得死后赠予遗产过于敷衍。如果真有诚意就应该坦白,这也有道理。但爸爸肯定清楚得很,人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所以我无法理解他为此苛责仓木。”美令看到一旁的绫子频频点头。
佐久间梓没什么表情,低头看着文件夹,然后又抬起头。“也就是说,被告的供述不可信?”
“也不能这么说……”绫子迟疑起来。
“我是不相信的,”美令肯定地说,“爸爸不是这种人。”
美令轻轻揉了揉头发。“我不理解。”
“那是由我先向检察官转告您的看法,”佐久间梓说,“还是您自己向检察官说明?”
“我吗?我可以这样做?”
佐久间梓抿紧了嘴角,深呼吸几次后开口道:“检察官说辩护人不打算就事实提出异议,争议焦点是预谋性,但因为嫌疑人准备了凶器,说形势所迫也很牵强。那么问题就在于为何无法放弃犯罪,不,应该说,辩方只能强调这一点了,类似:本想尽可能避免杀人,但白石律师让嫌疑人感到无法沟通,这才痛下杀手。所以案发时白石健介先生的态度很重要。”
“不过,”佐久间梓凝视着美令继续说道,“听了两位刚才的话,当天白石律师的态度且不论,此前他对被告仓木咨询事宜的反应就不像他的作风。”
“是的。”美令点了点头。
佐久间梓陷入沉思。“可我们只能相信仓木本人的说法。白石律师对他说了什么,没有旁人听到。”
“写信的事也很反常。”美令说,“爸爸写信指责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