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 / 8页）

寿明越听越觉得不舒服，连忙道歉：“对不起，哼得太难听了。”

“佐治先生，您没学习过乐器吗？”冈崎回到原位。

“离您哥哥的曲子又近了一步吗？”

“好，我回去试试。”

“嗯，我觉得已经相当接近了……”寿明欲言又止。

“要不您先试一试？我也希望听过您自己满意的版本后再尝试。”

“可还是不一样，对吧？请您不要有任何隐瞒。”

第二天，寿明买来录音机，立刻开始尝试。他不想让妻子和女儿听到，所以一大早趁员工还没有上班，便来到办公室。正如预感的那样，他怎么录都不满意。本以为哼出的旋律和脑海中的一模一样，可录完一听还是有所不同。最让他头疼的，是连他自己也听不出来哪里有差别，所以想调整也无从下手，但他可以断定，哼出的旋律和脑海中的不一样。

虽然自己五音不全，但哥哥的作品被夸奖了，寿明仍感到喜悦。他回应道：“那太好了。”

转眼两周过去了。尽管寿明并不满意，还是带着录音机去拜访了冈崎实奈子。

“嗯。音程都那么乱了，还是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传递出来。佳作都是这样的。”

听过录音，冈崎立刻起身走向电钢琴，开始弹奏。乐谱仿佛已成竹在胸，她的指法自然纯熟。悠扬的乐曲如此精妙，完成度之高令人难以想象是参考了录音机中寿明哼的那首歌的结果。弹奏结束时，寿明甚至想鼓掌致敬。

“可以，但我没什么信心。”

“好的。嗯……确实还是有微妙的不同。都怪我哼的感觉不对，和您完全没有关系。我想再好好练练，下次一定拿来完美的录音。”

“那您看这样可不可以？您把哼的歌录下来，先听一听，如果感觉不对，就重新录。您多重复几次，直到觉得没问题了，再让我听，可以吗？”冈崎的提议合情合理，问题是寿明能否做到。

冈崎拿起录音机重新播放，小小的机器里传出寿明哼的歌。她侧耳倾听，思考起来。

“没有。说起来不太好意思，我和我哥不一样，在音乐方面完全没有天赋。”寿明摆了摆手。

“光听我刚刚哼的就知道了？”

“这次如何呢？”冈崎问道。

“要是一切顺利就好了。”叶山说道，“完成后告诉我一声，我也想听听。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会是一首传世佳作。”

“您弹得太棒了，我都听入迷了。”

双方约定两周后再见。走出公寓，寿明向叶山表达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