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町 第11章（第3 / 11页）

“明白。”野木回答，“我们公司也非常重视疫情防控。尤其故去的人是学校的老师，我们推测，前来吊唁的应该不止十几二十人。为此我们有一个提议：二位是否考虑举办云端葬礼？”

武史收了收下巴，看向柿谷。“我明白了。既然这样，那警察不如扮成殡葬工作人员吧，请不要混进前来吊唁的来宾里。”

真世察觉到叔叔可能另有打算。他应该是想让尽可能多的人在嫌疑人名单上登记。

听了野木的介绍，真世在心中感叹，竟然有这样的方式？疫情改变的不只是日常生活，也影响了婚葬习俗。

“啊？”武史惊道，“是想安插卧底吗？”

“家住得比较远或年事已高、行动不便的人，可以在线收看葬礼直播。既不能到场也不在家中的亲友，只要有手机，在室外也可随时连线。这样就能防止人群过于密集。此外，来到现场的人，接待处会先分发号码牌。会场边设有一块数字显示屏，我们会请他们按照屏幕上显示的号码依次入内上香，上完香再从另一道门出来。这样可以有效控制人流量。”

“没有那么夸张。”柿谷向真世他们摊开手，“我们推测，凶手或涉案人员很可能会在葬礼现身，想尽可能地掌握到场者的情况。不知能否得到你们的同意？”

布置祭坛，请高僧念经，这些一切如旧。但全程身处会场的只有至亲。吊唁的来宾会在另一个房间等候。房间很宽敞，保持良好的通风状态，座位之间也会留出一定间隔。守灵夜和葬礼的情形会由摄像机拍摄下来，在这个房间实时播放。

“我们还有一个要求。”武史说。

柿谷把脸转向真世。“您觉得呢？”

“那好，我们就按照刚才介绍的流程来准备了。”野木在文件上记了几笔。

“我的同学应该挺多人会来，但也不会超过二十人。其他届的学生、父亲的同事什么的，我就不好说了。”

“我也觉得挺好的。”真世表示同意。

真世这才明白武史刚才说的“警察和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是什么意思。

野木介绍的流程是这样的：

“你觉得呢？”武史问真世。

“云端”这个词最近倒是经常听到。“那是怎么办的？”真世问。

“叔叔决定吧。”

“明白，明白。”柿谷点头。

“这不是挺好的吗？”武史说，“就按他们推荐的做法来，怎么样？”

“所以，你想拜托我们做什么？一直在等你说这件事。”

“疫情严重的时候，我们还采取过不进场上香的方式，吊唁的人可以坐在车内上香祭奠。不过目前没有这个必要。”

“哎呀，失礼了！我是想问，守灵夜和葬礼上，能不能让我们派几个侦查员过去？”柿谷轮番看着两人，像个生意人一样搓起了手。“我们不会让他们穿警服去的，可以让他们混进吊唁的来宾或者殡仪公司工作人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