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第2 / 5页）

母亲显然在安排身后事，花惠哭着求她不要去想这些事，要赶快好起来。

史也皱起眉头，抓了抓眉毛。

“嗯，妈妈也会努力。”克枝无力地笑了笑说。

“对，今天园长对我这么说。”

花惠回家之后，打开了冰箱，发现酱菜容器的底部藏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放了存折和印章。存折里有一百多万。

克枝说，作造这个人只想偷懒。

“那就必须先卖掉这里。因为左邻右舍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所以恐怕也不好卖。”

虽然他曾经外出工作，但并没有持续太久。在花惠的记忆中，从来没看到父亲认真工作过，甚至完全无法把他和工作联想到一起。他不是躺着看电视，就是去打小钢珠，或是在喝酒。花惠放学后去克枝的店时，有时候会在还没有开始营业的店内，看到作造坐在吧台前一边喝啤酒，一边看职业棒球比赛。光是这样也就罢了，只要克枝稍不留神，他就会溜进吧台，从手提式小金库里偷一万元纸钞。当花惠用力瞪他时，他总是露出无聊的笑容，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花惠不要说。

“如果……可以的话。”

他不去工作赚钱，还整天玩女人。不知道他去哪里认识了那些女人，整天和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偷腥。克枝之所以没有提出离婚，是为了女儿着想。因为担心别人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女儿。花惠高中二年级的冬天，克枝病倒了。她得了肺癌，医生说，很难以手术治疗。

“幼儿园方面这么说吗？”

那时候，作造和别的女人住在一起，很少回家。花惠不知道是怎样的女人，也不知道她的电话。

“哦，”花惠垂下眼睛，“还是坚持最好可以转学……”

有一天，作造为无足轻重的事打电话回家。

史也叹了一口气，环视着室内：“所以最好搬离这里吗？”

花惠每天都去医院探视，母亲一天比一天瘦弱。有一天，克枝确认四下无人，叫花惠回家后去冰箱找腌酱菜的容器。

“转去远一点的幼儿园应该就没问题了，我猜想这次是藤井太太说出去的。”

“里面有存折和印章，那是我为你存的钱。一定要藏好，绝对不能被你爸爸发现。”

“即使转学也一样啊，如果那里也有闲言闲语怎么办？又要转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