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第1 / 4页）

“我可以回弟弟妹妹那儿去了吗？”

功一背着静奈偷偷向房间内窥视，于是……

柏原一脸为难。“呃，这个……其实，过一会儿楼上也要搜查，弟弟妹妹还得出来呢。”

功一当时朝里看时，父母房间的推拉门是开着的，便觉得不妙，因为父母睡觉时那扇门肯定关着。他心想，估计是父母知道了他们溜出去的事，正等着他们回来，要痛骂一顿。

“确定以后请告诉我一声。小功一，”白发男子招呼道，功一应声抬头，看到他一脸歉意，“这么疲劳还要你讲述经过，真对不起。叔叔们也是为了早点抓住凶手。”

就在功一意识到那不是国旗，而是被鲜血染红的围裙时，他又看到了倒在里面厨房的父亲。父亲趴在地上，穿着T恤的后背鲜血淋漓。

功一默默地点了点头。

最初进入他视线的是一块染红了的白布，刹那间他还以为是国旗。那白布覆盖住妈妈上身，遮住了脸。

两个警察起身离去，柏原坐到空出的座位上。“口渴吗？”

“当时吓蒙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功一低下头，“将弟弟妹妹带上楼后，我就用店里的电话报了警，然后在店门口等着。”

功一对弟弟说了句什么。话的内容如今已想不起来，但他记得，泰辅听后立刻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白发警察一语不发。低着头的功一不知道他表情如何。

他背着静奈慢慢后退，穿上鞋回到店里。这时泰辅正走近前来。

“今晚就到这儿吧。”柏原说，“等他平静下来，或许还会想起什么。”

“我妈的脚，穿着袜子。我想她怎么会躺在这儿？就朝里面看了看……”功一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表达。

功一摇摇头。“叔叔……”

“脚？”白头发歪着脑袋问。

“什么事？”

“看见了脚。”他对警察说。

店门开关时通常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这是功一从小听惯了的。当时就是这种声音使他做出了反应。

“是啊。”白发男子似乎点了点头，“今晚，孩子们在哪儿过夜？”

直到听到背后有动静，他才从“定身咒”中解脱出来。

“还不知道，听说附近没有亲戚。和功一的班主任倒是联系过了。”

父母两人都一动不动。功一也动弹不得，身体像是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