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第4 / 5页）

父亲从上午开始做菜，全部完成时天已全黑。即便如此，他还说应该再多花些时间。

“你看过现场？”

“尝尝。”父亲将一盘刚做好的红烩牛肉饭摆到功一面前。

“大概是吧。老板和老板娘在一楼的房间里被人捅了。也不知到底有多少处伤口，都成血人了。”

功一吃了一勺。没错，就是平日的味道。“好吃。”

“切菜。”父亲命令道，“我来教你。从头到尾教给你红烩牛肉饭的做法。你再看看，是不是谁都能做。”

萩村回想起三天前的情形。他和柏原进行肇事逃逸案追加调查的街头走访后，归途中来到有明洋食屋吃午饭。他们是常客。这里的饭菜量多味美，对于体力消耗大的刑警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店。

那天，父亲将家里的店关门一天，停止营业。母亲颇为吃惊，试图阻止，他却不予理睬。

“真好吃啊，以后再也吃不上了。唉，怎么会这样，人生真是难以预料。”

“你别插嘴，我要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做菜。”

“我也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这家店会发生凶杀案。”萩村说到这里，又小声地问前辈，“是凶杀案？”

“怎么样？还觉得谁都做得出来吗？”

柏原依然倒提着那把黑色的雨伞，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地挥动，做出推球的动作，似乎已经形成了习惯。伞柄不时刮过地面，发出吱吱的声响。

功一摇了摇头。“做不出来。这么好吃的红烩牛肉饭，就算知道做法，除了老爸，谁也做不出来。”

“我正在局里，有份报告明天必须得交，可我一点也写不下去，干脆在沙发上躺下，刚合眼就来了报警电话，一下把我吓醒了。”

“是啊，我吃的是红烩牛肉饭。”

功一想溜之大吉，可又觉得不妥。若真是溜了，非被暴揍一顿不可。

“怎么会是那对夫妇呢……”萩村皱起眉，“三天前还来这儿吃过午饭。”

幸博从基本的汤料开始教起。步骤之复杂，火候、调味之微妙，看得功一目瞪口呆。想到父亲每天都是这样神经质般细致地做菜，功一便觉得头脑发晕。

“只看了几眼，鉴定科的人立刻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