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范弘义(第2 / 3页)
哦?范弘义眼珠子转了转:“女子做金工的,的确罕见,不知姑娘师从何人?”
通常匠籍匠户皆世代相传,若是江姑娘身为金匠,那她必有家族之人也是匠户。
江琉颔首:“家父原也是匠人,许多年前……亡故了,我孤身一人,欲承父志。”
啊!范弘义连连告罪:“节哀顺变。”
难怪江姑娘身着异常素净,原是因家中有丧事……不过通常守孝期为三载,难不成她的父亲丧期才过不久?
刘日山仍是愣愣的,口中不住低声念叨:“她,她怎会……”
这分明是刘家的秘法,怎会有人只看一次学就会了?
这不可能!
见他如此情状,杜文斌心里也有了底,挥手示意差役将人扣起来听候发落。今日这桩案子虽与秤度无关,却是仍是涉及缺斤少两,按大梁律令,当以盗贼论处。
等差役带走了刘日山,杜文斌又教育了几句范弘义。今日范家虽情有可原,但一会儿当街斥责,一会儿又要砸炉,众目睽睽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于坊市安宁无益,因而需告诫他今后行事多加稳重小心。
到底是人家私事,范弘义不欲多加打听,只就着她的话问道:“不知姑娘更长于哪一种制金技艺?”
说着又怕自己问的太过唐突,补充解释道:“方才姑娘说欲承父志,范某不才,于金器行当还是颇有些门道的。”
鎏金、锤鍱、炸珠、錾花……金器之法细分下去能有许多种类,普通金匠能精通其中一门已是不易,若是样样都熟悉的则是集大成者。
范弘义有意帮衬一二,却不知她手艺如何,因而话虽递了出去,却不敢一下说的太满。
真相已然大白,范弘义心里头被人污蔑的气散了干净,自是向杜文斌好一番告罪,谢过官爷的提点好意。
官差走了,围观的人群也徐徐退散。
不多时,刘家门前只有范家人和江琉了。
范弘义引着江琉走到一旁的僻静之所,郑重朝她拜谢道:“范某与姑娘素昧平生,姑娘却愿施以援手,解范家的燃眉之急!姑娘高义,范某不敢忘,还请姑娘告知府上所在,择日必当备上厚礼登门拜谢。”
江琉摆摆手:“范老爷客气了。我本就是同行,路遇此事又觉出些许端倪,自当秉公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