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1 / 4页）

“无话可说。”久冢直直地看着织部的眼睛，“怎么可能答得出来？如果是你，你会说什么？”

“伴崎他们的情形是怎样呢？认为自己未成年，应该会被饶恕，才会干出那些蠢事？”

织部移开视线，脑海里浮现出长峰重树和鲇村的脸。

织部皱着眉头，双手抱胸。“我身边也有很多不好的人，但我想应该没有人会说出这种想法。我觉得他们不会想这么多才行动，但大致了解有少年法这个东西也确是事实。所谓了解，其实只是知道自己一旦出了什么差错，有少年法可以保护自己。”

织部想起久冢的儿子因车祸过世的事。

“听说您以前曾经负责过少年杀人案，就是那个用打火机烧伤尸体的案子……”

“被害人的父亲叫我告诉他将凶手们移送法办的日子。”久冢边摸着长满胡茬的两颊边说，“我问他为什么要知道，他说有些话想对凶手们说，所以要参与移送。我马上就明白了，对他说：‘还是算了吧。’”

久冢闻言挑起一边的眉毛。“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父亲想报仇吗？”织部问道。

“听说组长到现在还和被害人家属保持联系。”

“他们是因为被警察抓才哭的。其中还有个家长居然安慰这种混账儿子说：‘没关系，马上就可以出来了。’”

织部一说完，久冢不好意思地咬着上唇。

“真野说，凶手们只为自己流泪。”

“那并不是站在道德的角度，只是我刚好负责这项工作，负责联系家属的工作。”

“关于这个问题，组长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可能是吧。不，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这么说了，那个父亲脸色大变。他说，你们的工作不是要惩罚坏人吗？既然你们不惩罚那些混账家伙，那我只有自己来了。”

久冢点点头，将香烟捻熄。香烟熄灭后，他仍继续捻碎烟灰，仿佛是要甩开心中的焦躁。

“那组长您怎么回答？”

“不能说完全没这个可能。”

“那也是很可怕的案子。”久冢叼上第二根烟，“小鬼们出于一些无聊的理由杀害了一起玩的同伴。被捕后，他们也不认为自己闯了多严重的祸，没有一个人试图向被害人家属道歉。”

“是吗？”

“是。”

“可见过几次面，我终于能稍微体会家属的心情。因为我曾经也有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嘛。”

“那个案子啊。”久冢皱起了眉头，“你是听真野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