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 / 5页）

“我能跟她说句话吗？”松宫问。

“家人？”

“当然可以……”

“不。”昭夫抬起头来。两位刑警的脸色比刚才更凶了。“不是我杀的。但是……凶手是我家人。”

松宫凑近政惠，弯腰看着玩偶。“您好。”

昭夫站了起来，刑警也跟着起身。八重子仍然低着头。

“其实……”昭夫做了个深呼吸。犹豫的想法还在脑中盘旋，但他终于彻底斩断这个念头，下决心说道，“是我母亲。”

沿走廊一直走到尽头是一个有拉门的房间。昭夫悄悄拉开。房间里只有一个旧衣柜和一个小佛龛，很寒酸。以前还有梳妆台一类的东西，政惠患上老年痴呆症后，八重子就一件件地处理掉了。她早就说过，等政惠一去世，就把这里变成自己的卧室。

“那是谁？”

政惠蹲坐在面向后院的檐廊上，似乎没注意到拉门开了，正对着面前的玩偶念念有词。那是一个稍有点脏、陈旧的法国玩偶。

“你是说你杀了女孩？”松宫问道。话语中没有吃惊，大概已想象到他们是要自首。

政惠没有反应，也完全不看刑警，只是抓着玩偶，摸它的头发。

旁边传来八重子的啜泣声。她边哭边低声说道：“对不起。”昭夫感觉到妻子也低下了头。

“总是这样。”昭夫对加贺说。

沉重的气氛笼罩着狭小的房间。昭夫一直低着头，不知道两位刑警的表情。

“不，也不是我老婆。”昭夫说。

“这是我母亲。”昭夫说。

松宫慢慢把脸扭向仍低着头的八重子。

刑警们沉默着，大概在思索该如何应对。

“是的。”昭夫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