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04节（第1 / 4页）

但不管怎样，柳生不存在这种可能。如果在这里待到十点半，案发时不可能出现在现场。

“从死者的着装上看，不像是流窜盗窃犯，肯定是个与芭蕾舞团有某种关联的人。”搜查主任小林声音含糊地嘟囔道。

“客人是警察吧？”加贺正在思考，老板问道。从语气上看，老板并不是因为有戒心，而只是想猜猜对方的职业。

到刑事科一看，死者的身份仍未查明。指纹对照已完成，但与过去任何案犯的指纹都不一致。离家出走人员名单中也没有与他相符的人。这起案件无论在报纸还是电视上均有大量报道，但死者的亲人仍未出现。

“芭蕾舞团？是指高柳芭蕾舞团的人？”

这天晚上，鉴定科汇报了脚印的鉴定结果。鞋的形状与脚印完全吻合，步幅基本符合死者的身高。从鞋底的磨损程度推测出的行走姿势也与脚印相对应。因此，从科学的角度来看，窗下的脚印应该就是死者的。

“是啊。”

“正是如此。”小林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如果不知道被害者的身份，就无法判断叶瑠子供述的真假，更不能决定该如何处置她，当然也不可能释放。

柳生确实也说他和同伴来过这里。

仔细一看，老板岁数不小。如果在公司上班，恐怕都快退休了，胡子和大背头中都夹杂着不少白发。他切的是黄瓜。“真想蘸着色拉酱吃啊。”加贺喃喃道。老板闻言，将黄瓜放在小碟子上，和色拉酱一起递了出来。

加贺坐到老板面前，点了一杯加冰波本威士忌。

“你认识一个姓柳生的人吗？”加贺一边用牙签叉起黄瓜一边问道。

加贺心想，这里肯定是一群形迹可疑的家伙聚会的地方。但开门一看，出乎他的意料，里面清爽整洁。除了黑亮光滑的吧台外，还有两张桌子。吧台里站着一个留胡子的老板，正在用菜刀切着什么。两个客人坐在同一张桌旁，都是上班族模样的年轻男人。

“芭蕾舞团的那个柳生？”老板问道。

“死者到底是谁，这是关键。”

加贺问起昨天他们来时的情况。老板的证言和柳生的供述基本一致。他们在这里一直待到十点半左右。

小林闻言挠着头点了点头。“与昨天的供述完全一样。她并不否定杀人一事，但想从她那儿得到新的信息恐怕不太可能。”

有侦查员怀疑叶瑠子在包庇真凶。与男人相比，女人更容易主张正当防卫，即凶手和叶瑠子有共谋的可能性。

“今天讯问过斋藤叶瑠子没有？”太田问道。

在大泉学园站下车后，加贺从南侧出站。但他并没有在地图上确认的地点附近找到那家店。在附近左找右找，他才发现一栋旧楼的地下有一个像仓库入口的门，好像就是要找的店。防火门一样的门上画着一只小小的蜘蛛，蜘蛛腹部用更小的字写着“NET BAR”。

“对。他常来这儿？”

决定从次日开始着重调查死者的夹克和长裤后，众人解散了。但加贺还有工作：确认柳生讲介的不在场证明。

“嗯，芭蕾舞团的人常来。”

“这么说，死者从窗户潜入房间是不可否定的事实。但究竟为了什么？芭蕾舞团的办公室也没什么值得偷的。”小林低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