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04节（第3 / 3页）

沙都子来时，加贺已经在记忆咖啡馆等了五分多钟。并不是沙都子来迟了，而是加贺来得太早了。

但他们并没能马上着手去办这件“不想干的差事”。刚走出社团大楼，佐山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他依旧穿着那件灰色西服。

事实上折据里放的全是数字牌，除了要捉弄的那个人，其他人都是我们一伙的。我们手里都拿着“花”和“月”，各自报“花”和“月”的顺序都是事先定好的。那个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大家都串通好了，更不会想到我们准备了好几组花月牌。

“谢谢，你们可帮了我们大忙。”沙都子不假思索地说。

加贺展开那张纸递给沙都子。那正是昨天他父亲留给他的字条。

几个女生却不知道她们帮了什么忙，只知道忽然来了个自称社团老成员的人，问了一堆莫名奇妙的问题就走了。

“有没有意思可就得看接下来的进展了，现在刚刚找到突破口。”加贺说着，从运动衫的口袋里拽出一张对折起来的纸，“虽然不知道这个跟波香的事吻不吻合，但确实有这样一种方法。”

看父亲的字条时，加贺就觉得自己太不中用。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一点呢？那时他断定只有“雪”、“月”、“花”和数字牌，没有从别的角度思考过。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确实就像这上面说的，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个方法用到雪月花之式上。雪月花之式远比这个复杂，而凶手最终却必须得让波香喝下毒药，所以他必须得让波香当场抽到‘月’。由于任意抽牌的规则，没有别的方法能让她抽到某张特定的牌。所以，波香抽牌的时候，折据里必须全是‘月’。”

“应该是上个月了。”

沙都子把字条还给他，点点头说：“可是，这方法怎么套到雪月花之式上面呢？按这里写的方法，事先放进折据的不是花月牌，而是数字牌呀。况且在这件事上也绝不可能大家合谋。因为我就与此事无关。”

“我们得赶快调查大家当天是否在那里。”

“我是来听故事的。哦，我要奶茶。”沙都子从肩上拿下包，对侍者说。

“我可不想干这差事。”

沙都子披了件灰色夹克，穿着一条黑色紧身皮裙，脖子上随意围着围巾。加贺见状不由得开玩笑道：“你是要去看比赛吗？”

“我来。”

“再准确点呢？”

“从没想到吧？”加贺问。

栗发女生和同伴嘀咕了一阵，说：“是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三。所以窗子应该是在星期二晚上被打破的。”这句话难得回答得毫不含糊。

沙都子抬起头，示意已经读完，她的眼神明显跟刚才不一样了。

加贺和沙都子对视了一眼。这可是重大线索：如果失窃的花月牌被用于在雪月花之式上使诈，凶手必然无法证明十月最后一个星期二晚上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