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窍 第06节（第2 / 5页）

“竹田太太也看见了吧？那时工厂的大门不是关着吗？”

“当然，透过工厂就看不见对面原本位置的景象，而会看到更低处的景象，所以忠广那时才会看见平常绝对看不到的堤防。”

这下草薙终于了解汤川答应他们抽烟的用意。以前汤川曾告诉他，空气中有烟尘时，较容易看清激光。

“居然有这种事啊……不，原理我是懂了，但……”草薙低语。脑袋虽已理解了，却想象不出画面。

幸惠答声“好”，按下墙上的开关。由于已拉上窗帘，室内一下子变暗了，得以清楚看见激光笔发出的光笔直往前射出。

“我刚刚也提过，你应该知道相同原理的自然现象。”汤川说道，“就是海市蜃楼。”

那也是草薙想知道的，他望着汤川。

激光通过水槽侧面时稍稍往上折射，接着就笔直地在水中前进。

“工厂的人对液态氮流出一事大感惊慌，立刻想到必须换气，因此打开了大门。这么一来会造成何种结果呢？盛夏的热空气当然就流了进来，那一瞬间厂内空气的下半部是冰冷的氮气，上面则是热空气，形成了密度极为不同的气体层。”汤川指着刚刚那装着糖水的水槽。“虽然液体和气体有别，但当时工厂里的情况，可说和这个水槽相同。”

“没人说镜子的事，总之请别插话，仔细看吧。准备好了吗？这两个水槽中，左边装着普通的水，我现在要试着让激光从中通过。”汤川缓缓将激光笔指向左侧水槽。忠广“啊”了一声，身材矮小的他刚好站在水槽旁。

“也就是说，当时激光通过的话，会像刚才那样弯曲吗？”

“竹田太太，麻烦关掉房里的灯。”

“啊……”草薙颔首。在一旁听着的竹田幸惠也理解地点了点头。

“我也确认过那里的地形，就算工厂大门全开，也不可能以直线联结你家和MINI COOPER的停放位置。所谓‘无法以直线联结’，通常是指无法一眼看到，因为光线是直线进行的。”汤川打开激光笔的电源。

“不对，才不是什么海市蜃楼。”上村像要打断什么似的挥了下右手。

“没错，我这么说过。”上村回答，露出了挑衅的眼神。

上村讲到一半，汤川就开始摇头。

“是的。”汤川对草薙点点头。

“光线弯曲？”上村恍然大悟，“你是指镜子吗？对啊，有镜子的话，便能借反射看见东西了。不过那么大的镜子究竟在什么地方？”

“变成那样之后……又会如何？”

“但是，”汤川将激光指向上村胸口，“如果光线弯曲的话会怎么样呢？那就可能看到原本看不到的东西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