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5 / 7页）

“为什么我得那么做？我不过是个推销员，又不是警察。不知道的事情就继续不知道，这有什么错吗？”

跟上原由希子道别后，我和仓持决定回公司。等电梯时我问他：“你怎么说得出那种话？”

“会有越来越多的受害者出现，不是吗？我们是在制造受害者啊！”

“你知道这是骗人的，却还是照卖黄金？”说完，我摇摇头。“不，你卖的不是黄金，而是‘黄金收据’。而且还把我拉来跟你一起骗人。”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难道你明知公司有问题还去拉客人吗？而且还是用那种肮脏的手段。”我不在乎他是否会动怒，然而他却面露微笑地按下五楼的按钮。

仓持靠在墙上向下滑，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向前伸。“我可没打算骗人哦！”

电梯到了一楼，所幸乘客只有我们俩。

“你这哪里不是在骗人？明明就在卖不存在的东西。”

我沉默了。仓持的说法一点也不错。

仓持笑着微微耸肩。

“你倒不用因为没看出这点而感到沮丧，反正这些设备本来就是做来骗人的，你被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要看过几次，就一定会发现其中的矛盾之处，所以你迟早也会发现这点。”

“你才是吧？说些不负责任的话，想要让她喜欢上你。”

我没有说话。他试图安慰我，反而更伤我的自尊。

“说了也没用啊。我们只能把工作做好。”

“我只能断定一件事，就是这个保险库里没有放真正的黄金。说不定公司将黄金藏到了别的地方。没有人说东西商事手上没有黄金。我是觉得很奇怪，但我没有任何证据。因此，我能做的就只有遵照上头的命令，做好我的工作。这哪里是骗人呢？”

“你觉得公司很可疑啊。你之前从没说过，不是吗？”

“如果你觉得奇怪，确认清楚不就好了？就像你看穿这个保险库是骗人的时候一样。”

“哪种话？”他抬头看着电梯的楼层显示灯。

“你干嘛那么气愤啊？”仓持一脸愕然。“哈哈，你爱上她了。也难怪啦，美女嘛。”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是骗人的？”

“那么，为什么你今天要对他说那种话呢？你是真心想要调查吗？或者只是说说场面话渡过刚才的难关？”

“什么时候呢？”仓持偏着头。“我曾经和资深员工带客人到这里几次过。大概是去年的秋天吧。在那之后，我就觉得这里有问题。”

“赚钱的手段不分干净或肮脏。你回想一下一开始山下先生对你说的，不要浪费多余的力气去思考，你该思考的只有如何将黄金卖出去这一件事……你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