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3 / 7页）

父亲抬起头说：“躲得远远的？为什么？”

“这个……我想要当面跟你谈。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

志摩子再次深呼吸。这次是对自己一生一次的好戏顺利演出松了一口气。但父亲却没有发现到这一点。她缓缓地站起来，拂去连身洋装上的泥巴。“这次我非得躲得远远的才行。”

“哦……”

父亲摇摇头：“那种事，我办不到。”

听到她这样说，我实在感到忧心，但是我还是回答：“好吧。”她问了我家的住址：“不知道等会儿是否方便登门拜访？”那时是晚上六点多，我回答：“可以。”

“你大可以刺我。”

挂上电话后过了四十分左右，她出现了。鹅蛋脸和大眼睛与阳子神似，不过阳子母亲的眼角有点下垂。

“我并不想刺你……”父亲低声说。

父亲还没回来。这个时间他要是不在家，一定会在外面吃过饭才回来。不用说，和他一起吃饭的人自然是志摩子。

父亲的左手无力地垂下，握在手中的菜刀当一声掉在地上。

管理员室里放着简陋的沙发。我请阳子的母亲坐下，自己坐在管理员专用的椅子上。

父亲站在原地不动。他的心明显动摇了。大概是因为事情发展完全和他脑中的剧本不一样。他原本或许以为，要是志摩子破口大骂心中的怒火会更加炽烈吧。

“我听阳子提过你的事。说在打工的时候经常受你的照顾。”

她的双手在胸前交握，闭上眼睛。

“哪里，我才受阳子的照顾。”

“要是你那么做就会消气的话，”志摩子挺起胸脯，做了个深呼吸。“就请你用刀刺我吧。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补偿，但至少可以平息你的愤怒。”

“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想要请你老实地回答。”阳子的母亲低着头说。“你和阳子是不是在交往？”

父亲看着自己手边。他的目光应该是落在菜刀上。那把半夜用儿子的魔导师磨的菜刀。

“您是说……我们是不是男女朋友的意思吗？”

志摩子抬头看着父亲，脸部出现了态度改变的征兆。她的恐惧之色敛去，渐渐恢复成一种游刃有余的表情。她整理裙摆，端坐原地。“不过我想这种话说再多也没用，你一定不可能会原谅我的。你打算杀了我，对吗？你打算杀了我，所以才会带菜刀来，对吗？你用那刺我就会消气了吗？”

“嗯，是啊。”她的眼珠往上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