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 / 7页）

“您认识汤川学吧？”草薙开口。

“因此你认为她杀了富樫先生？警察的想法总是这么一厢情愿。”工藤对草薙的话嗤之以鼻，耸耸肩膀。

“认识，他说是听你提起我，才去找我的。”

“富樫先生遇害前夕，正在打听她的下落，死前很可能见过她。”草薙判断，告诉工藤这件事并无大碍。

“你是……”

“我没这样断定……”草薙说到最后，故意语带含糊。他倒要听听工藤怎么回答。

“您可能忘记我了。”

“你认为是她委托某人，去杀了前夫？我等于是嫌疑名单上的头号人物。”

石神制止对方去掏外套里的证件，点点头说道：“是草薙先生？我还记得。”

补考的考卷批改到一半，石神不禁叹气，考得实在太糟了。这次补考的用意就是让学生及格，他自认比期末考试简单多了，可仍是几乎看不到一个像样的解答。学生八成算准了，就算考得再烂，校方还是会让他们升级，因而并未认真准备。的确如此，即使考不及格，校方还是会掰出什么理由，让大家统统升级。既然这样，就不该把数学成绩当成升级的条件，石神想。真正能理解数学的只有一小群人，就算让全部学生掌握高中数学这种低层次的知识，也毫无意义。只要让他们知道，世上有数学这门难解的学问就够了。

“三月十日那天，您像平常一样离开公司吗？”

改完考卷，一看时钟，已经晚上八点。

草薙弓腰起身，但记录的手仍保持原来的姿势。

检查完柔道场的门窗，他走向正门。出了大门，正在斑马线等绿灯时，一名男子过来。

“什么？”

绿灯亮了，石神迈开步子，草薙紧跟其后。

“她身边？”工藤皱起眉头，然后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我懂了，我懂了。”

警察怎么会出现？石神移动着脚步，脑中开始思忖。难道和两天前汤川来访有关？汤川当时说，警方想委托他协助办案，但他分明已经拒绝了。

“当然，我们并非只怀疑花冈小姐，但现阶段还不能完全排除她的嫌疑。就算她本人是清白的，但她身边可能有关键人物。”

“不，我不认识。很遗憾，我向来不喜欢干这种无聊的事。”工藤比了个拒绝的手势，“就算你一个一个跑去问也是白费力气，她不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她既没那么狠毒，也没那么笨。附带声明，我也没笨到因为喜欢的人央求，就替她杀人。您说您是草薙先生，对吧？让您白跑一趟，看来没什么斩获。”他一口气说完，站起身，已在暗示：你就快滚吧。

“您现在才回家？”男子堆起殷勤的笑容，“我看您不在公寓，就想您可能还在学校。”

“要是知道姓名和联系方式，我当然会去拜访。您认识这样的人吗？”

这张脸很眼熟，是警视厅的刑警。

“如果是这样，除了我之外，应该还有很多人被询问。迷恋她的客人很多，毕竟她那么漂亮。我听米泽夫妇说，就连现在，还有客人为了看她才去买便当。这种人你是不是也该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