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4 / 7页）

草薙露出苦笑。“我和他谈过的很多，到底说了哪些事，都有点儿记不清了。他说请您怎么协助调查？”

草薙的话令工藤不悦地皱起眉头。

石神思索着草薙的问题，他不知是否该说出花冈靖子的名字。但现在装傻也没用，草薙肯定会去找汤川确认。

“换言之，您相当关心花冈小姐，而且打从案发前就很关心。”

“只有两次。第二次，他说是受你委托才来的。”

草薙这番话说得四平八稳，但工藤依旧狠狠瞪着他。工藤用力深呼吸后，点头说道：“被这样迂回刺探很不痛快，我干脆直说吧，我的确对她有意思，是男女之间的爱意。我一听说发生命案，便觉得这是接近她的好机会，立刻去找她。怎么样？这个说法你满意吗？”

“受我之托？”草薙目光游移，“他是怎么和您说的？”

草薙堆起满脸笑容，抬手猛摇。“怎么会？如果惹您不快，我道歉。我只是看花冈小姐和您走得特别近，顺便问您几句。”

“他说你叫他来问我，愿不愿意协助警方调查……”

“好像是。我发现您也是帝都大学理学院毕业的，忍不住顺口告诉他，但愿您不会怪我多事。”

“这我就不懂了，你为什么要怀疑她……”工藤侧首不解。

“哪里，我也很想见他。”

“我只是想理清花冈小姐的人际关系。”

“您都和他谈了些什么？”

草薙这招见效了，工藤顿时怒形于色。“你不是问花冈靖子的事吗？怎么一直问我私人的事，难道你在怀疑我？”

“哦，协助调查……”草薙边走边摸额头。

“虽说您是常客，可一般人不会做到这种地步吧？工藤先生您是公司老板，照理说是个大忙人。”草薙故意语带讽刺。基于职业所需，他常这样讲话，不过他并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

石神直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这个警察看起来一脸困惑，难道他根本不知道汤川所言？

“关心？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既然来找我，就表明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我以前是她上班那家酒廊的常客，和她前夫也见过面——出于偶然。我就是在那时知道了富樫这个姓氏。新闻里报道了这起命案，连富樫先生的照片都登了出来，我才会在担心之下去探望她。”

“你不就想听这个吗？”

“主要是聊以前的事。第一次几乎只谈了往事。”

“唉，您别这么激动。”

“第一次？”草薙惊讶地反问，“你们见了好几次面？”

草薙报以苦笑，那既非演戏也非职业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