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 / 11页）

“要勒死一个比自己高的人的确很困难。根据脖子上的勒痕角度也看得出，死者是被人往上拉扯勒死的。不过，死者可能是坐着的，说不定他当时正跨坐在自行车上。”

“不对，是这边。”石神指着旁边那条路，“沿着这条路直走，去我家更近些。”

“差了十厘米。”汤川托着腮，咧嘴一笑。“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

“就时间来说，的确可能，不过这个推理未免太牵强了。专案组的人该不会和你想得一样吧？”

石神改完考卷，收拾好东西，正好五点。他走出办公室，穿过操场走向正门。

“要在九点抵达锦系町应该可以。”

正门前那条斑马线旁边，站着身着黑色大衣的汤川。看到石神，汤川慢条斯理地冲他挥手。

“然后呢？剥下衣服，用带来的锤子砸烂脸，拿打火机烧毁指纹，再烧掉衣服，从现场逃走？这样？”

“现在的说法，是假设尸体发现地点就是作案现场，但，也有可能是在别处杀人后再弃尸该处，姑且不论A是不是凶手。专案组的成员更支持这一说法。”

“那我五点在正门口等你，怎么样？”

“听你的口气，好像还有其他想法。说都说了，你就别小气，把其他假设也说来让我审一审。”

“可以……你现在在哪里？”

“算了，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相信这个推理，只是把它当成众多可能性之一。”

“让你特地抽空，不好意思。”汤川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这不是强词夺理。”草薙一拳敲在桌上。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跑来？”石神微笑着问。

“原来还可以这样强词夺理。”

“别急，我们边走边说。”汤川迈步朝清洲桥路走去。

“在你学校旁边。待会儿见。”

“就算再怎么出其不意，男人只要抵抗，根本不可能被勒死。而且，对女人来说，事后处理尸体实在困难。很遗憾，我无法赞同草薙大刑警的推论。”

“好。”

草薙嘴一歪，一口喝干啤酒。他向店员又叫了一杯，把脸转回汤川这边。“大部分探员都觉得女人无法作案。”

电话挂断后，石神仍紧握手机。汤川特意来访，究竟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