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5 / 8页）

“你这是什么意思？”富樫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盒“七星”，点燃后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没有烟灰缸。他伸长身体，从垃圾袋里找出一个空罐，把烟灰弹在里面。

去年春天，美里升上初中，她们搬到现在这栋公寓，之前的住处离弁天亭太远了。和过去不同，现在靖子一大清早就得开始工作。她总是六点起床，六点半骑一辆绿色的自行车离开公寓。

“你只想要钱。说穿了还不是这样？”

“说完就走。”

“没有，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我们昨天还说，那个老师搞不好在暗恋你。”

“我知道。”富樫面露胜利的表情。

“干吗？装神弄鬼的。”

卸下门链，富樫进来，一边仔细打量室内，一边脱鞋。房子两室一厅。左边是六叠大的和室，右边有个小厨房。后面是四叠半的房间，对面是阳台。

“那你让我进来。”

米泽笑着点点头。“听小代子说，一直这样。每逢你休假，那个老师就不来。她之前一直这么怀疑，直到昨天才确定。”

“小心我报警。”

“不是巧合吧？”小代子寻求老公的声援。

“你报，随便。我来见前妻有哪点犯法？警察又能怎么的？人家八成会说：太太，让前夫进去坐一坐有什么关系？”

靖子这么一答，小代子和米泽对望一眼，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虽然又小又旧，但还不错。”富樫大摇大摆地把腿伸进和室中央的暖桌底下。“怎么没开电。”说着，他径自打开电源。

“来了，他每天都来。”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靖子站着，俯视富樫，“说来说去，你就是要钱，对吧？”

“那个高中老师，今天早上来过了？”休息时小代子问。

“只是巧合。”

靖子恨恨地咬着嘴唇。富樫说得并不离谱，之前她也曾找过警察，但他们从来不帮她。

“昨天你休假，那个老师也没来。他天天都来，只有你不在的时候不来，你不觉得奇怪？”

她也不想在住处引起是非。好不容易才在没有保证人的情况下住进来，要是惹出一丁点谣传，她们母女就可能被扫地出门。

“什么？”靖子茶杯都没放下，惊讶地向后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