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3 / 5页）

“没有。”绵贯摇了摇头。

弥生所说的一切在绵贯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无论在做什么，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思念起于世间某处生活的女儿。每当在街上看到十四五岁的少女时，他都会放任自己去想象，想象女儿究竟长成了什么模样。在家里他也总是心不在焉，要么忘了多由子吩咐的事，要么明知快递要到了还出门，差错接二连三。

弥生没有回答，又问：“对方在做不孕治疗吗？”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最近可有点奇怪啊。”多由子皱着眉问。绵贯敷衍说是因为操心工作。

绵贯耸了耸肩。“不知道，我觉得应该是吧。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你肯定会非常吃惊，觉得难以置信，但请你不要认为我是在开玩笑或胡说八道。”

“我就是有这样的打算，所以才来找你。放心，我不会抢先的。我去见她的时候，一定会通知你。”

“怎么了？”绵贯问道。

“明白了……”绵贯低语道。随后他再次注视弥生，注视这个十年前还是自己妻子的女人。“我的心情很微妙，没想到我们竟然有一个孩子。”

这时，弥生用力挺直身体，目光却犹豫不定。

想见女儿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强烈。他望眼欲穿地等待着弥生的消息，好几次想主动打电话过去，但又决定相信弥生所说的“我不会抢先的”。想必她也正在煎熬中度日如年。

“哲彦。”弥生语气郑重地开口道。被她呼唤名字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绵贯心里咯噔一下，只听弥生继续说道：“我们没能生出孩子，你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吗？”

他用手机查过如何领养，发现只凭他一个人的意愿很难完成，但又总是忍不住幻想。

不和多由子结婚的原因也一样。绵贯打算对方一怀上就登记结婚，但多由子一直没能成功。

出乎意料的是，警视厅来了一个姓松宫的刑警，告诉他弥生遇害了。

“我觉得就像做梦一样。”

“我觉得是白费功夫。”

“梦？可能真的是梦呢。”

“为什么不做呢？”

素未谋面的女儿的身影模模糊糊地浮现在绵贯脑中，他想象起一家三口手牵着手的情景来。女儿已经十四岁了，但在他心里仍是一个幼小的女童，脸上还打着马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