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 / 3页）

萌奈反复眨了几下眼，直视着行伸，慢慢地张开粉红色的嘴唇。“不明白……”她轻声说道。

“你妈妈离开后，我一直在思考怎么做才是为了你好。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应该把实话告诉你。然而我还没准备好，出乎意料的案子就发生了。”

“可能不太好喝。”

行伸坦言，萌奈生物学上的母亲遇害，导致他开始犹豫该不该说出真相。

“可以吗？”

“爸爸害你受了种种委屈，但这是爸爸认真考虑怎样对你最好后才做出的决定。无论如何，爸爸都希望你幸福，不想伤害你。如果要问为什么……”行伸稍加思索，说道，“因为爸爸很爱很爱你。”

萌奈莞尔一笑，走向玄关。

“作为味噌汤的回礼。”

行伸走进厨房，打开燃气炉。热量积聚传导，味噌汤的表面缓慢泛起波纹。望着这一幕，行伸回想起向萌奈吐露一切的那个晚上。

萌奈停下了脚步。“今晚？”

首先，行伸必须向萌奈说明，他和怜子有多么渴求新的生命。不孕治疗需要时间、体力和金钱，最重要的是毅力。女性的负担尤其沉重。行伸告诉萌奈，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试图冲破阻碍，无论如何也想要一个孩子。

“没关系，时间还早。”萌奈把餐具放到托盘上端进厨房，行伸只好呆呆地杵在那里。她从厨房出来后，拎起沙发上的包，然后对行伸说：“那个味噌汤，你要是觉得还行就喝点。”

在行伸讲述的过程中，萌奈一言不发，或许是过于震惊，以至于无法准确表达情绪。直到行伸说完，她仍然眼神放空，沉默不语。

“放着放着，爸爸会洗的。”

“萌奈……”行伸小心翼翼地呼唤女儿的名字，“爸爸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没什么，哪里厉害了。”萌奈把最后一口煎蛋送进嘴里后，开始收拾空碗，将它们叠起。

总得说点什么。行伸焦急起来，对着萌奈的背影问道：“今晚想吃什么？”

在此基础上，行伸将自己还记得的一切都告诉了萌奈：得知怜子体内可能孕育着其他人的受精卵时，自己内心所感受到的冲击、迷惘和苦恼，以及和怜子交流后最终决定相信孩子为亲生时的心理活动。

“你明明一口都没尝。”说完，萌奈向门口走去。

怜子临终时，曾经洞悉行伸内心的迷惘，这些他也都说给萌奈听了。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