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 / 5页）

“刚才说过的话？”

“什么话题？”

“不管你隐瞒了什么，我都不会再来问你。”加贺拿起桌上的账单，起身准备离去。

松宫轻轻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肩头骤然放松。他睁开双眼，说道：“我可以回到刚才的话题吗？”

松宫也站了起来。“等一下。你什么意思？”

“那是当然。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实话，我也想不大明白。我有时觉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比较轻松，但知道了以后，又有强烈的意愿想要彻查到底。我的心情真的很复杂。我唯一笃定的便是此事非同小可，甚至会影响到某些人的一生。”

“所以我在想，揭露他人的秘密总是正义的吗？家事更是如此。即使是为了探寻案件背后的真相，警察就有权揭穿谜底吗？”

加贺沉默片刻，开口道：“你怎么看？知道父亲的事以后，你是怎么想的？”

加贺面无表情，但目光越发锐利。“看来你不光是在说你自己。”

“是啊。那么，请问松宫警官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呢？”加贺把胳膊架在桌子上，稍稍向前探出身子，“以及，为什么不向我报告呢？”

“就是一切由你判断的意思。”

“我没那么小气。”

“由我……”

加贺目不转睛地盯着松宫，将手伸向咖啡杯。“没错，”他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我确实有这样的疑问。有些刑警怕别人抢功，会独占线索，但你不是那种人。”

“知道自己真正的父母另有其人，当事人会感到幸福吗？了解真相的知情者，就应该把真相告诉当事人吗？”

松宫挺直了背脊。“我如此迷惘，是不是没有当刑警的资格？”

加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蹙起眉头。他看了看松宫，像是在揣测对方转换话题的目的。“说来听听。”

加贺把咖啡杯贴近嘴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悠然自得地连喝了几口。“情况特殊，另当别论。你就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吧。”

“我和我那个在金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