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 / 9页）

“她为什么来找你？”

“我们是警视厅的人，需要调查公寓内部，能否请您开门？”

“说是有话要和我说，问我能不能见个面。我问她关于什么，她说见了面再谈。”

“弥生她……”低语至此，绵贯再也说不下去，眼眶逐渐红了。他的反应丝毫不像在表演，如果是，只能说他的演技太高超了。

“稍等。”男子拿起身边的电话，交谈几句后走出服务台开了门。“请进。”

“我们还没抓到凶手，现在正在调查。希望你能协助我们。”

“他本人说只踩过点。能否请您开门？”

绵贯连连眨眼，面颊微微颤动，随后微张双唇：“当然，能做的我都会做。可是我们已经离婚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她去世了。”

没有人应答，但松宫听到有人靠近大门的声音。咔嚓一声，门开了。

“啊？”绵贯面色凝重，“什么时候？怎么会这样？”

两人在一八〇五号室前停下了脚步，大门旁边的金色门牌上刻有“绵贯”的罗马拼音。松宫摁响了门铃。

“前天晚上的事。她开了一家咖啡馆，你知道吗？”

“什么？”男子往后一仰，“只是踩点吗？没有偷东西？”

“最近你们完全没有联系吗？”

“前些日子我们逮捕了一个闯空门的小偷，他来这栋公寓踩过点，详情不便透露。我们需要确认一下这是否属实。”

“有十年左右没联系了。不过，”绵贯用指尖挠着额头，“大约一周前，她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很吃惊，因为真的太久没和她联系了。”

“这个……请问是出于什么理由呢？”

两人乘高速电梯来到十八层，在铺着地毯的走廊上寻找目标。加贺建议先去左邻右舍打听一下，没准能获得绵贯本人的信息，但那只限于住宅区。大型公寓楼里，恐怕知道邻居长相的人都很少。

“我记得是在自由之丘。”

“这没什么。一些资深刑警为了打听消息，能满不在乎地说出更夸张的谎话来。”

“昨天上午，有人发现她倒在店里，背后被刺了一刀。我们认为是他杀。”这些内容已在新闻里播报过，不过并未声张，绵贯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到底是你厉害，”长谷部低声说，“竟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那种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