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 / 4页）

“那倒是……”户田说着沉默下来，因为菜菜美进来了。

“这药叫琥珀胆碱，手术时全身麻醉用的。”

“结束了吗？”诚哉问道。

菜菜美站起来，打开放在身边的冷藏箱。她取出来的，是注射器和小小的安瓿。

冬树等人留下山西和菜菜美，转移到隔壁教室。好几个人在被震乱了的椅子上坐下。冬树和诚哉仍旧站着。

“不错。”山西露出满意的神色，转向冬树，说道：“怎么样？就用这药让春子舒服了吧？”

“那种药还有吗？”户田小声嘀咕道，“是叫琥珀胆碱吧，应该还有。”

“应该不会。兽医会用它给宠物实施安乐死。”

“怎么这么说？”小峰问道。

“明白了。”菜菜美小声答道。

“那么，现在投票。”诚哉说话了，“赞成山西春子安乐死的人，请举手。”他话音一落，便举起了手。

“不好意思，”山西看着诚哉，“可以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吗？我不想让人看见。”

不知不觉中，白木荣美子和太一也来到旁边。大家围着山西春子站定。

“但是……”

“会难受吗？”

“你瞧，今后还会有这种事情。现在这种状况，不能说不会出现伤员或病人吧？当明白不治疗就没救时，我觉得还会得出这次的结论。”户田寻求意见似的望向诚哉。

尽管面露犹豫，菜菜美还是点点头。“这是所谓的肌肉松弛药。厚生劳动省指定为毒药。”

注视着窗外的诚哉摇摇头。“得出何种结论，应该到时再去讨论。在这之前，我们要尽最大努力，不让伤员和病人出现。”

“注射了这药，春子就舒服了吧？”

没有人提出异议。冬树也默然。

“没关系。”老人露出笑容，“我没想过要一起死。这一点不用担心。”

冬树无从回答。他想寻找别的选项，但完全想不出。无奈，他把目光转向诚哉。诚哉长叹一口气，眼神像是作出了决定。“投票吧。除了小美保和婴儿，以及山西春子，由其余的九人来决定。只要有一个人反对，就一票否决。但反对者要提出代替方案。做不到这一点，就没有资格反对。这样行吧？”

诚哉轻轻点头。“明白了。可能这样更好。好吧，大家到隔壁教室去。”

老人一再使用“让她舒服”的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