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 / 4页）

诚哉抿了口威士忌，撇了撇嘴。“身为一国之长，这是理所当然的处置。如果不明不白就公开，肯定会发生恐慌。你想想看，会因此造成损失的。”

“我没说‘不能死’。”

“首相他们知道在那十三秒里死人不得了，可还是隐瞒了。”

菜菜美闻言颇感意外，冬树也不禁望着哥哥的侧脸。

“如果知道了详情呢？明白如果死了就会发生悖论，被甩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那样你还是逮捕罪犯第一吗？”

“那可不行。你是我们的重要伙伴。”

“因为没有得知详情。大概刑事部长也不知道。对我来说，如果没有解释理由，单单说不要执行危险任务，我是不会眼看着放走罪犯的。”

菜菜美摇头。“别再当我是伙伴，忘掉我吧。我这样的人没有了也无所谓，对吧？因为我能做的事情谁都能做。求求你们，别管我。求求你，求你了！”

冬树抬起脸，注视着哥哥。“听到通告，你还是逮捕罪犯第一吗？”

“你胡说什么！”

诚哉用手电筒照过去。菜菜美卷起了袖子，另一只手上似乎是注射器，里面的药大概是琥珀胆碱。

“哥哥之所以在这里……”冬树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继续说，“是我造成的。你也是这么认为吧？”

“菜菜美小姐，回去吧。”诚哉说道。

“所以？”

“即使有人能代替护士，也没有人能代替你。你，只有一个。”

“考虑了，所以采取了种种对策。例如防卫省和警察厅发出通告，要求在那十三秒不要让部下执行有危险的任务。这个通告也发到我手上了。”

“那我的感受呢？我非得为大家而活着不可吗？明明是没有指望地活着。再也见不到他了，不是吗？诚哉先生，以前你说过，只要活着，就能打开活路。你说我们是忽然消失的，也可能忽然出现。可那种事情已经不可能了吧？既然这样，我为什么非得活下去不可？为什么不能死？”

“没想过那十三秒里死去的人吗？”

悲痛的呼喊仿佛勒紧了冬树的胸脯。的确，以现在的状况命令别人活下去，实在很残酷。

“为什么……”菜菜美难受地皱着眉头，“你们为什么追到这里来？”

冬树把玻璃杯放在桌面上，两手放在膝头，挺直腰。“哥哥你的判断没错。你绝不会让部下冒险，这跟P-13现象无关。你当然也会保护好自己，但应该已经有了在此基础上的行动计划。”

“因为担心你。理所当然的吧？迄今一直如此，谁不见了都去寻找，知道去向就立刻追赶。”

听到这个问题，昔日的警视厅管理官沉默了。他思索着，皱着眉头开了腔：“这一点，事到如今我也拿不准。这样超自然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相信。也许不相信，最终还是执行了逮捕行动。由此可见，我立功心切的心情跟别人一样。结果呢，就遇害了，出现在这里。就我而言，事前知道不知道都一样。”

“你们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