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让她呼吸（第3 / 24页）

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房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庭院。雪花把枯萎的茶色草皮渐渐染白了。

“AIBS。”

“姐姐，下雪了。”生人回头对轮椅上的姐姐说。

“机器是指……”

就在这时，瑞穗的右手抽搐了几下，简直就像是在说：“妈妈，不要再骂外婆了。”

“当然，这边请。”

千鹤子也发现了，母女俩互看了一眼。

“现在可以见到瑞穗吗？”

熏子放松了嘴角：“看在瑞穗的面子上，这次就原谅你。你以后要小心啦。”

“我之前不是说过，如果要带她来这个房间，要预先把暖气打开，让房间变暖和，你忘了吗？”

意外发生后，一直插在瑞穗嘴巴里的管子消失了。虽然固定管子的胶带造成了瑞穗嘴巴周围的皮肤过敏，但很久没有看到她的嘴巴周围这么清爽了。目前用于补充营养的鼻胃管也拆了下来，完全是瑞穗以前健康时熟睡的样子。

“对不起，因为我担心如果动作太慢，雪就停了。”

“嗯。”和昌应了一声，他知道熏子想要说什么。

“既然这样，至少要为她多穿件衣服，然后马上打开暖气啊。万一她感冒怎么办？瑞穗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一旦生病，没那么容易好。”

“目前没有任何异状，你们要看她吗？”

“嗯。”千鹤子点了点头后，看着轮椅上的瑞穗说，“瑞穗，谢谢你。”

“所以手术成功了？”

熏子从瑞穗腋下抽出体温计，三十五摄氏度出头。瑞穗最近的体温偏低，但应该没有大碍。

和昌轻轻吸了一口气之后，回头看了熏子一眼，再度看着医生。

“老公，你看瑞穗的嘴……”熏子小声说道。

“我知道，对不起。”

他们跟着浅岸来到恢复室，看到瑞穗正躺在床上，身旁有两名医生，正看着复杂的仪器。

“你真的知道吗？上次也是在我洗澡的时候——”熏子咄咄逼人地开始数落母亲之前犯的小错。

浅岸快步走在走廊上，和昌跟在他身后，熏子和千鹤子也跟了上来。她们母女俩握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