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9节（第2 / 5页）

“噢……”

“你是怎么回答的？”

“谢谢你。”

“我想起那天的事了。”

“嗯。”我点头，“至少对我来说，你就是沙也加。”

“那天？”

她看着我，细长的眼睛反射着手电筒的光。“你真的这么想？”她问。

离开她的唇，我望着她的双眼。她似乎也有所察觉，一直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黑暗中，我们彼此对望着。

我想起佑介的日记里有这样一段记述：

我吻了她的嘴唇，然后紧紧抱着她。这种触感和体温，自从最后一次拥抱后，我已经好几年没有感受过了。

我很在意昨天的事，今天一天什么事都做不下去。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今晚还会发生那样的事吗？或许一直都发生着……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恶心了。我心情糟透了。今天放学回来，在院子里打了个照面，我马上就逃走了。从明天起该怎么做才好，我还不知道。

我伸手揽住她的肩，把她轻轻拉到身边。她也毫不抵抗地投入我怀中。

“就是火灾的前一天。佑哥—”她顿了一下，呼出一口气，“是的，我叫他佑哥，他叫我小美。那天晚上，佑哥对我说，小美，你讨厌那个男人吧？我马上回答，讨厌。然后佑哥说，那我杀死他吧。”

“你也是沙也加啊。”我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我震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声音在黑暗中出人意料地响亮。

“那间储藏室就是这里吧。他们回忆的不是我，而是沙也加的往事。”

“我问他，杀死是什么意思呀？佑哥告诉我，就是让他消失的意思。佑哥还说，我自己可以离家出走，但你走不了，暂时还得留在这里。你想继续跟那个男人一起生活下去，一直被他那样侮辱吗？”

不难想象佑介看到了什么，而和他在院子里打了个照面的人就是小美，即现在的沙也加。

我移开了视线，但很快就又望向她。她也凝视着我。

“不要再想了，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说了废话。

“不用……”

黑暗中，她似乎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