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4节（第3 / 3页）
“是氯气。从肇事的纸袋中发现了塑料容器和破裂的气球。容器里装的是次氯酸钠，气球里极有可能灌满了硫酸。两者混合在一起会发生化学反应，产生气体。目前尚未发现与地铁毒气事件的共通之处。”向井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中。他身材瘦小，穿着笔挺的西服，看上去更像是一流企业的职员。当然，锐利的眼神除外。
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设在华屋三层的两台监控摄像头。有一百多人经过放置纸袋的地方。录像没有照到脚下，无法判定是谁放的纸袋。调查人员正在把录像中出现的每个人的相貌特征描绘出来，列出名单，也和以往的监控录像进行了对比。大家认为案犯肯定会预先查看地形。
“只是恐吓，还是具有实质性的意义？这一点需要注意。”
和昨天一样，今天依然在现场周边进行侦查。收获微乎其微。唯一的特征就是华屋的纸袋，但在银座拿着那种纸袋绝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
“实质性意义？”向井抬头看着加藤，表情似乎在期待部下能说出和自己相同的想法。
向井率以加藤为首的侦查员来到筑地东警察局，这里也暂时设了调查总部。说是暂时的，因为现在关于毒气的调查全由警视厅负责。
“钢球……”加藤自言自语道。
“掩饰什么？”
看了传过来的复印件，加藤发自内心地感到佩服。靠电磁石让针飞出的装置和开关的构造并不太复杂。开关使用的是弹子游戏中的钢球，只要动纸袋，钢球就会在轨道上滚动，在碰到一边障碍的瞬间，电流便会从干电池中流向电磁石。估计连小学生都能做出来。
“不清楚。”
“设定的是只要动纸袋就能打开开关，靠电磁石让针刺破气球。详情你可以看报告的复印件。”
“案犯就在内部，或者就在她们身边。但如果真是如此，是不是反而不会这样写了？这又是一个疑问。也许他低估了畑山彰子，认为她不会报警。”
听说是氯气，加藤亘抿嘴笑了。怪不得今天公安部<a id="note1" href="#notef1"><sup>[1]</sup></a>的人没有露面。这份资料肯定也被送到了地铁毒气事件的调查总部。既然和毒气无关，那些人现在肯定不关心了。听说银座发生了毒气事件，那些人率先冲到现场，向受害店员调查情况，擅自把握主导权，现在可好……
向井陷入了沉思，闭上眼睛。“有五名女店员……暂时先对她们上下班进行监控。”
向井手里拿着来自警视厅科学搜查研究所的报告，内容是对昨天银座华屋发生的恶臭事件中案犯留下的纸袋进行分析的结果。
<a id="notef1" href="#note1">[1]</a> 日本东京警视厅的一个机构，主要打击间谍、政治、宗教等领域的有组织犯罪。
“难道他最初对华屋的女店员都感兴趣，后来集中到畑山彰子一个人身上？”
“刺激是指什么？”一个警察问道。
“有可能。”加藤的语气中加入了难以认可的成分。
“需要特别强调的是将两种药品混合在一起的作案方式。”向井继续说道，“报告称，将装有硫酸的橡胶气球放入装满次氯酸钠的容器中，提前设置好，只要气球受到某种刺激就会破裂。”
“‘我无时无刻不在你身边’……这句话让人回味呀。”向井似乎和加藤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