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1节（第2 / 4页）

福田闻言也点了点头。“我想趁现在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能批发多少就批发多少，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禁止生产。”

到了五点，前村和中川马上下班回家了。确切地说，原本就没有太多工作。三点时刚休息过，中川他们四点之后就只是在吸烟耗时间了。

“看来那之前是黄金时期。”前村喝干了大麦茶。

正在这时，美冬告诉了他福田工厂的消息，说那里还算稳定，也许能雇他。美冬说是听去华屋的顾客说的。

“好像暂时顶回去了，但听说警察厅也快开始行动了。如果一直顶下去，把警察惹火了就麻烦了，到了一定时期，也许会主动限制。”

雅也最初去的时候吃了闭门羹。福田语气冷淡地告诉他，现在人手足够，不打算添人，但雅也还是递上了简历。看到他曾取得那么多资格和证书，福田瞬间瞪圆了眼睛，随后说，以后有机会就同他联系。

“零售店说什么？不会真的听从吧？”

福田的妻子用托盘端着什么走了过来。

雅也把还剩下一大截的香烟扔进空罐子。福田抬起屁股，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别在意。”

最初对此事态作出反应的不是警察，而是日本玩具枪共同公会。公会担心万一出事，气枪本身可能被当成问题看待，便要求几家部件生产厂商停止制造与销售。目前尚没有厂家听从这一指示，因为目前抢手的部件，价格高达万元左右的都能卖将近一万个。一把枪有若干部件，如果气枪的种类增多，需求会更多。对于部件生产厂商来说，将是持久的热销产品。

“我没在意。”

日本玩具枪共同公会制定了自主标准——手枪型气枪的主体用塑料制造，这样，不论主体多么像真枪，都不会违反枪支法。但去年多家零部件生产厂家开始生产铝质部件，气枪爱好者纷纷购买，替换塑料部件。几乎所有零部件都有销售，只要愿意，就能做成完整的金属气枪，做好的成品明显就是枪支法所说的仿造手枪。

突然有一天，雅也接到了福田的电话，问他是否使用放电加工机做过模型。雅也回答做过几次，福田就让他第二天去工厂。

“气枪生产厂家公会在抗议，就在前不久，正式向零售店提出了停止销售的建议。”

翌日，雅也去了福田工厂，当场就被派了活，没有任何正式介绍。那就是进工厂的第一天。

“有这么糟？”前村目瞪口呆。

究竟发生了什么，雅也不知道详情。福田只告诉他，有个姓安浦的工人出了事故，无法继续工作。最近雅也察觉那似乎不是单纯的事故，称之为案件也许更贴切，但雅也并没有心情深究此事。

福田的妻子开始收拾桌子。福田一边斜着眼看妻子，一边小声说道：“过会儿有事跟你说，干完活先别走。”

随着“幸存者游戏”的盛行，气枪人气高涨，但从去年开始，不卖整支手枪、只卖零部件的情况增多了。部件的特点只有一个，就是金属材质。

福田工厂是位于千住新桥附近的小型町工厂，规模虽小，也比雅也父亲以前经营的水原制造所还大一些。从目前的不景气来看，可说正处于拼死挣扎的经营状态。员工有三人。社长福田以前因脑血栓病倒过，从此就很少亲手操作。

雅也没有加入谈话，但也明白他们说的内容。

雅也从二月末开始在这里工作。来到东京后，一时很难找到工作，整日心急火燎的。父亲的保险金拿到手了，还完水原制造所的债务后，剩下的并没预想的多。在制造业发展迟缓的现状下，他虽技术高超，也不容易找到工作。所有工厂都在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