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1 / 2页)
野野垣不屑地用手掏耳朵,一副“表演得再逼真也休想骗过我”的架势。这时,敲门声传来,门被推开一道缝。门外的人轻声叫野野垣出去。野野垣站了起来,弄出巨大的声响,随即冷着脸走出房间,砰的一声甩上门。
另一方面,在绝望的同时,她的内心深处也感到了一丝安慰——仅仅是事故?冢原之死的背后没有那些复杂的内情,只是设备老化的缘故?如果真是如此,情况虽然糟糕,但也不算真正的绝望。
成实撑着额头。她知道会被反复盘问,但没有想到连自己也被警方怀疑上了。眼下父母那边,肯定也在被审问女儿有没有帮忙。但是,警察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就他们两个人,要处理尸体确实很困难。
“您这是什么意思?”
“练过什么没有?”
“没听懂?不会吧?你不会是想看着年迈的父母锒铛入狱,自己却在外面优哉游哉吧?”
成实几乎一夜未眠。想到明天父母就会被当成罪犯带走,她就希望天永远都不要亮。同时,她心底也萦绕着另一种不安——一切真的能够就此结束吗?她还惦记着小关玲子的那通电话。警视厅如今是否还在调查他们一家?
成实这下终于明白了,瞬间绷起了脸。“您是说,我也……参与了?”
野野垣用指尖慢慢敲着桌面。“我总感觉,仅凭他们两个人不太可能办到。你父亲腿脚不便,你母亲又矮小力弱。要把尸体从四楼抬下来,搬进车里,还要扔到礁石滩上。他们做得到吗?你觉得能吗?”
“这个我也说不好。”
“既然他们本人是这么说的,那就应该做得到吧……”
“网球啊。”野野垣打量着成实,“你不是还在做水肺潜水的教练吗?在女性里你算是比较有力量的吧?”
“是吗?”野野垣看上去并不赞同她的话,“他们俩做不到。不管是谁看,这都很明显。”
听了重治的坦白,成实没有多问什么,只问了诸如“旅馆怎么办”“恭平怎么安排”等细枝末节。当然,这些事重治都已经仔细考虑过了。他凄然一笑,发生了这样的事故,旅馆怎么也不可能再经营下去了吧。
野野垣撇着嘴。“想蒙骗警察可没那么容易。只要让他们俩重演当时的情景,就知道那些话是不是站得住脚,是不是在包庇某人也就暴露了。那他们包庇的究竟是谁?不用想也知道吧。”
节子一直默不作声。成实觉得这不仅是因为一开始重治说的那句“别说了”,或许节子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决心完全服从丈夫的主张。
成实摇着头,脸都涨红了。“我什么都没做,真的。如果我参与了,会实话实说,不会把罪责全推给父母的,绝对不会!”
当然,她也无法抑制地暗自揣测:爸爸说的都是真的吗?当真只是事故?还是说这也只是在掩盖真相?然而成实无法把自己的怀疑宣之于口。最后,她接受了父亲的说法。可以说,她在潜意识里希望那就是事实。
“啊?嗯……我初中时练过软式网球。”
成实不知该说什么。
“我问你练过什么体育项目没有?”
野野垣将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直直地盯着成实。“当然了,对父母来说,保护自己的孩子是天经地义的。哪怕自己被捕,只要能让孩子免于牢狱之灾,也心甘情愿。”
听到野野垣的声音,成实一下子回过神。“您说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