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 / 4页）

泽村松开手，坐回椅子上。社会科教师脸色苍白，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你别踩到了。”

“好了！”成实站起来，拽住了泽村的手，“你冷静点，别闹了！别给人家餐厅找麻烦！”可能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泽村反应了过来，张望了一下四周。餐厅里只有他们一桌客人，女服务员带着几分不安僵立在一边。

“嗯？”

社会科教师流露出胆怯之色，仍反驳道：“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错！”他的声音都变了调。

“你说的我都明白。”泽村接着说道，“其实，镇上的商店也好旅馆也好，生意都很冷清。谁也不想一直这样下去啊。大家都想过要改建或重新装修，可是没有资金，为维持日常的开销都已经竭尽全力了，成实她家也是一样……”

“泽村，”成实唤道，“怎么了？”

餐厅里的气氛又恢复了正常，女服务员也像是松了口气。

“啊？没什么，那个人说话莫名其妙的。”

“是我不该动手。”泽村也认了错。

“别踩到我画的教材。我正在讲圆的面积为什么是半径乘以半径再乘以圆周率。”他指着成实的脚边说。地上画有一个被分割成许多细小扇形的圆。

他话音刚落，泽村大吼一声站起来，揪住了他的领子。“你怎么说话呢！”

“我可没请你讲到这个程度。”恭平兴味索然地说。

“我只是客观分析。我好久没回来了，这次回来真是大吃一惊。咱们这儿简直算不上旅游区，不管是旅馆还是餐饮业，所有的设施都又旧又破，太寒酸了。如果说去冲绳会让别人觉得自己有钱，来咱们这里估计感觉完全相反吧。在宝贵的假日就来了趟这样的地方，恐怕游客自己都会觉得没面子。”

“他啊，是个怪人。你别往心里去。”

两个人听了成实的话都微微点头。“对不起，”社会科教师率先道歉，“我的措辞确实有点过分。”

“可能是。今天辛苦了，回头再商量怎么写这次参观的报告吧。”

“争论可以，但是别那么激动。”

“好的。谢谢你送我回来。”成实向泽村道谢后下了车，余光里只见汤川和恭平正对着脚下画的图形说话。目送泽村的车子开远后，她走向那两个人。“汤川先生，您要是有想说的，就请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