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5节（第2 / 4页）

青江神色黯然，这让水穗有点意外。看来他也为赖子的死感到悲伤。

青江看了一眼水穗，挠了挠后脖颈，把杯子放在杯垫上说：“你还记得那句啊，我以为大家都当没听见了。难道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让你在意？”

“我实在无法相信伯母会以那样的方式死去。”青江喃喃道。

“你说松崎堂舅或许不是故意的，但可能无意间说了谎。”

水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青江也不打算再说什么，她便站起身，说：“我先去休息了。”转身朝楼梯走去。

“不能。”青江紧绷的神色稍稍松弛，“因为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完全信任你，就像你不能完全信任我一样。”

“能不能杀死……你是说有没有胆量？”

“嗯。”水穗凝视着手中的杯子，继而把所剩无几的兑水威士忌一饮而尽。也许是紧张让她的喉咙干燥不已，冰凉的威士忌让她感到一阵刺激。

“从松崎先生被捕时起，我就一直有个疑问，我对松崎先生到底能不能杀死宗彦伯父很是怀疑。”

“对了，刚才佳织有句话很值得琢磨。”青江用端着酒杯的手指了指橱柜上的小丑人偶，“她说伯母临死前把人偶摔在了地上。”

“让人在意？”

青江并未答话，只是问道：“这个人偶说是放在玻璃罩里，一开始应该不在罩子里吧？”

“晚饭时你有句话很让人在意啊。”

一只脚已经踏上楼梯的水穗回头说：“是啊，放在二楼的时候好像是没罩上玻璃罩。怎么了？”

“嗯，无聊的问题。”青江跷起腿，晃着杯子说。冰块相互撞击的声音在客厅里清脆地回荡。

“什么意思？”水穗反问道。

“她是这么说过。”水穗答道。

或许是被水穗认真的目光感染，青江也忍不住绷紧了面孔，他喝了口酒试图掩饰，说：“水穗，你怎么看这起案子？”这话问得含糊，很不符合他的风格。

青江叹了口气，说：“虽然伯母在工作上要求十分严格，在家里却十分温和。她好像不大喜欢我，却还是对我很好。”

“别开玩笑了。”水穗平静地说，“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说？你一定有依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