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1节（第2 / 3页）

佳织没有立刻回答。她哼着小曲，不时摆弄下头发，还伸手摸摸路边的花草。水穗一度以为她不想回答。过了好久，佳织才开口：“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有男人喜欢我？男人都喜欢像兔子一样活泼好动的女孩，而不是我这种腿细得像牙签一样动不了的女人。我早就知道。”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身体浮了起来，接着前后左右地摇晃起来。看来青江是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悟净还在上次的休息处那里，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眺望窗外。不，他好像不仅仅在眺望。桌子上放着一个速写本，看来他在写生。

水穗快步走向玄关。

午饭后，水穗独自去了美术馆。和上次一样，美术馆还在举办玻璃工艺展，而游客则比上次更少。

小丑人偶视角

水穗觉得再说什么也是白费口舌，只能默默地推起轮椅。

“边看风景边画人偶？”水穗有点意外。

“那就去吧。”悟净马上说道，“他为什么要把人偶拿走，我非常想知道。”

“是这个。”悟净打开速写本放到水穗眼前。上面画着一个梳麻花辫的少女人偶，人偶那大大的圆眼睛有着与素描不相称的深邃。

“好的。”水穗抓起大衣，回头问铃枝，“青江还说什么了？”

“您在画什么？”水穗坐下，看着窗外问。窗外只有一片松林和松林前的一片原野，原野上倒着一辆生锈的自行车。

“这下有意思了。”

“就是！”佳织猛地摇头，“别说了，我累了。水穗，咱们回去吧。”

青江嘴上这么说，表情却一点也不明朗，脸似乎还因紧张而绷得紧紧的。他把我从橱柜上拿下来，又细心地用浴巾之类的东西把我包上。这样一来，我的视线彻底被遮挡。

“不是这样。”

他又把我放进一个很狭小的东西里。接着我听到了拉上拉链的声音，看来这大概是个运动包之类的东西。

“哦，好像……他说‘这下有意思了’，之前还不知给哪里打了电话。”铃枝歪着头，手支着脸颊说。

“哦，您来得正好。”悟净语气愉悦，却透着些心不在焉的气息。他又看向窗外，一阵发呆，几秒之后才收起速写本。

“电话……有意思了，好吧。”

水穗走近时，他也只顾着运笔，完全没有注意到。直到水穗打招呼说“您好”，他才转过头来。

“赶紧走吧。”悟净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