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篇:新谷的故事(第3 / 8页)
听绘理这么说,我非常感动,同时也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幸福。
“你说什么呢!”我抽回手,“就因为怕你做傻事,我才不得不回家的。”
“我听说要离婚很困难的。我不想让你太辛苦。”
“但继续这样生活也不会有结果的,这样只会让我们更加讨厌彼此。”
我坐了起来,问:“你还是失眠吗?”
但我的预想完全错了。英惠死也不同意离婚。不过她再也没像我跟她摊牌的那天晚上一样歇斯底里地大哭。就像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一般,她每天都和往常一样做家务。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问她“你准备怎么办”,她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嗯,不喝点什么就睡不着。”
英惠的想法对女人来说是合理的,而且是自尊心很强的想法。所以我完全没想到她会坚持不同意分手。我担心的只是赔偿费的问题,并且做好了被狠敲一笔的打算。
我也想过干脆离家出走,和绘理住在一起,但我也明白,那样做只会把离婚战线拖得更长。现在我们住的公寓是结婚后立刻贷款买的,要是英惠不肯搬出去,这房子我就既不能卖也无法住。
“我知道啦。”我答道。
我无言以对。
我每两天去一次绘理的住处,剩下的时间尽量待在家里,这种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只要我不提离婚的话题,我和英惠的生活还是比较安稳的。有时看到电视上的搞笑节目,我们甚至会一起笑。我当然不是在讴歌自己的双重生活,刚好相反,我觉得自己像在蒙着眼睛走钢丝。
“轻松的只有你吧。”
我觉得她是准备喝点酒。
当然,我是有一定把握才会那么说的。英惠以前说过:“我经常听说有人在丈夫出轨后,一看丈夫下跪道歉,就原谅了他,我才不会这么干呢。之后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样生活了。既然那样,还不如拿一大笔赔偿费,干脆地一拍两散呢。这样还能趁年轻再去找合适的人。要是一直拖着,等上了年纪,可就不好再找了。”
“有什么好办法能让你睡着吗?”
“没关系,包在我身上。”我逞强道。
听我这么一说,英惠拉过我的双手。“很简单,你这么做就好了。”她把我的手放到她的脖子上,“只要你这么一勒,我就能解脱了。”
从摊牌以后,我就一直睡沙发。我抵触和英惠睡一张床。一天晚上,我在沙发上躺下后,英惠过来了,平静地对我说:“你去床上睡吧,我睡沙发。”
“我想早点了结,这样大家都能轻松点。”
“不用,我睡这里就好。”
“你就那么想早点离婚吗?”
“我在卧室里也睡不着,拜托你了,和我换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