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4 / 5页）

“啊！”青江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谦人知道真相……知道他父亲是凶手……”

“纳维—斯托克斯方程，是有关流体力学的难题，至今仍然没有解开。经过多年的研究，发现谦人的预测能力很可能和那个方程有关，一旦能够进一步了解这一点，一定能够为科学带来飞跃性的进步。可以用数学的角度分析超级电脑也无法百分之百模拟的乱流，理论上，甚至可以了解一百年之后的天气，也能够正确预测夺走圆华小姐母亲生命的龙卷风。”

“对，”羽原轻声回答，“如果从这个角度思考，就可以合理解释很多事。谦人了解真相，但变成植物人的少年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告诉他人。即使好不容易能够和外界沟通，也只能用YES和NO来回答对方的问题。毫不知情的甘粕才生理所当然地用父亲的角色和他接触，扮演一个失去妻女，儿子也受重伤的可怜男人，而谦人无论如何都试图断绝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于是，他决定假装失去了所有关于甘粕谦人的记忆——这种想象太离奇了吗？”

青江又听到了无法理解的名词：“什么方程？”

“嗯。”青江发出闷哼，“圆华当时还是初中生吧？竟然可以想得这么周到。”

青江一时不知道羽原在说谁。有这样的人吗？但下一刹那，他突然想到了，但难以置信。

“会议之前，圆华告诉了我这件事。她心意已决。我威胁她说，万一发生意外，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她丝毫不为所动，若无其事地说，反正爸爸一定会救我。我知道自己很难说服她，于是问她，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她回答说，如果她事先告诉我，只会遭到反对，甚至可能剥夺她直接找所长的机会。她说得没错。”

“你该不会怀疑他的亲生父亲……怀疑甘粕才生先生？怀疑他杀害自己的女儿和妻子，还有自己的儿子？”

羽原似乎了解了她的用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青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常识难以接受这种事。

“她说，自己也想具备像谦人一样的能力，想要解开纳维—斯托克斯方程之谜，想要帮助他人。”

“所以，”他小声嘀咕了一声，看着羽原，“谦人想要杀他的父亲？”

“她自愿成为试验对象的理由是什么？”

羽原没有立刻回答，用力深呼吸了两三次，胸口和肩膀都用力起伏着。

“所长立刻召集了相关人员，当然也包括羽原博士，听说讨论了很久。我当时并不在场……”桐宫玲将视线投向羽原，似乎希望由他接着说下去。

“我知道这样的想象很荒唐，我也不愿意这么想，但从这个角度思考，就可以解释谦人假装失去记忆的理由。”

“研究所的回应是？”

青江思考着羽原的这句话，试图了解其中的意思，脑海中随即浮现出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