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 / 12页）

“没问题。”

我和博士互看着。

“这不是钱的问题，”博士说，“我曾经做过多次脑神经的再生手术，但成功率并不高，而且我也多次提到，我们也是第一次接触类似谦人的病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搞不好可能会恶化，这样也没问题吗？”

但是，令青江在意的是，最新的文章中还有这样一段话。

“那你现在十一岁？”

青江很庆幸最先看了最新的文章，如果没有看那篇文章，从最早的文章开始看，一定会很在意被称为“羽原手法”的手术到底有没有成功。但最新的文章中明确提到谦人已经恢复了，代表手术获得了成功。

他还是回答：“咖喱饭。”

和博士见面后，我去见了谦人。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我想起博士说，他应该有意识，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博士还说他也许能够听到声音，所以我想对他说说话，却想不到该说什么。

看到博客的下一篇文章标题时，青江忍不住感到讶异，因为标题是《龙卷风……》。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龙卷风？

“我们建立了他表达想法的方法，想象运动和想象食物时，大脑会使用不同的部分，我们利用了这一点。”

博客的文章细腻地描写了随着手术日子的接近，甘粕才生内心中不安和期待激烈交错的精神状态，有时候迁怒他人，或是突然感到沮丧。青江觉得情有可原，如果是自己，恐怕早就逃走了。

说完，博士又问谦人：“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如果是男生，就想足球；如果是女生，就想咖喱饭。”

总之，必须看下去才知道。

“你现在十二岁？”

博士向我说明了手术的内容，内容还是很复杂，我不太能够理解，大致来说，有两大手术，一个是在损伤部位植入经过基因改造的癌细胞，另一个是在大脑中埋入电极，传送特殊的脉冲波。虽然我对这样的手术感到不安，但对方是专家，只能交给他全权处理。事后我才知道，只有羽原博士才有能力动这种手术，专家之间称之为“羽原手法”。

我屏住呼吸，注视着屏幕，屏幕上出现的回答是“足球”。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谦人还能怎么恶化？

准确地说，谦人已经十三岁了，但在发生意外之后，他失去了对时间的感觉，所以当然会对是不是十二岁的问题回答了“是”。

下一刹那，发生了惊人的事，刚才想象足球时的部位变红了。

这段话是什么意思？是某种比喻？还是发生了什么事，破坏了他们父子的关系？

“那我问你的年纪，你现在是十岁吗？如果正确，就想足球；如果不正确，就想咖喱饭。”

“甚至是奇迹似的恢复的谦人，对我来说，都已经是过去。对我而言的儿子，并不是目前的谦人；如同对现在的谦人来说，我并不是父亲一样。”

谦人对博士的问题回答了“咖喱饭”，也就是“不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