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为整治贪墨,文知雪出了个主意:一个不抓,但又一锅端(第1 / 3页)
索额图说:“言者无罪,但说无妨。”
盛宇峰又说:“不妨禀报李一功大人,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文知雪说:“粮饷延误,实因有人贪墨无度中饱私囊。索相夙夜在公,为国事操劳,但有些下官却瞅着朝廷用兵的机会大发国难财。”
盛宇峰摇了摇头说:“赵大人之前是保宁知府,与蒙元亨关系匪浅,他俩之间的事,外人如何晓得。不过,无论赵大人知不知道,这都是公然违抗军令。”
索额图自己就是个大贪官,但一想到有人贪到军粮头上,依旧怒不可遏:“谁这么大胆子!他敢贪财,老子就敢砍他的头。”接着,他又问:“赵明舟怎么约束属下的?他自己贪没有?”
索额图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并未请文知雪入座,更没吩咐上茶。文知雪被晾在一边,倒没有手足无措,而是说:“那些告状的,定是说民女办事不力,有些粮饷拖延了。”
索额图冷冷地说:“无论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都是为国效力。不过文东家,我来古北口不过几日,告你状的可不少。”
“打仗不是做生意,贻误军机是什么罪你应该清楚!”索额图声音不大,却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势。
文知雪莞尔一笑:“总商也是商人,而非朝廷官职。”
“民女知道。”文知雪虽是认罪,却回答得不卑不亢,“粮饷延误原因很多,但我既为总商,自然任何过错皆是我之过错。”
文知雪仍是不解:“这事粮台赵大人知道吗?”
文知雪说:“赵大人总管西征前线粮台营务,两袖清风,绝无任何不法之事。但官场之弊非一朝一夕,赵大人再清廉,也难保下属们不上下其手。”
盛宇峰对蒙元亨恨意颇深,整日挖空心思打听,因此笃定地说:“这消息绝错不了。”
索额图瞥了一眼说:“你可不是什么民女,而是堂堂总商。”
文知雪答得既得体又坦荡,令索额图有些意外。他缓和了语气说:“大战在即,不是治罪的时候。你且说说,究竟什么原因致使粮饷延误?”这时,他才指了指椅子:“坐下说吧。”
掌灯时分,文知雪来到索额图下榻之处。索额图是大忙人,约好的时间又往后推了半个时辰,其间进进出出的人从没断过。终于轮到文知雪,她走进房内,欠身行礼:“民女文知雪拜见索相。”
文知雪并未坐下,答道:“索相有问,民女不敢不如实应答,可有些话又恐祸从口出。”
文知雪想了想,摆手道:“此事不可妄自揣测,更不能知情不报。但禀报李一功不妥,还是由我今晚禀明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