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成王败寇（第2 / 22页）

“你想啊，”燕飞说，“黄文灿的董事长肯定当不下去了，他可是整个计划的核心人物。没有他，海丰银行的钱能源源不断流出来，再让咱们转过头去收购银行股权？不管谁接任董事长，且不说翻旧账，起码不会继续贷款给咱们。当初的计划，注定是流产了。”

黄文灿说：“自己的家，干吗不回呢！”

“这倒是。”伍俊桐大口吸着烟，一脸愁容。

伍俊桐说：“这事费总也是昨晚得到的消息。宋长海那个老乌龟王八，见举报黄文灿包养情妇扑空，就翻出了私分公款的旧账。他这是不要命的打法。当年宋长海是银行董事长，私分公款就是他领头的，钱也数他分得最多。”

黄文灿摇头说：“一切如常，哪有什么不习惯。只不过昨晚不想睡觉，在客厅里坐了一宿。”

“这个老杂毛！”燕飞一拳捶在茶几上，接着又挠头说，“越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才越是要人命。事情是他一手策划，所有细节清清楚楚，黄文灿怎么抵赖！”

刘老师问道：“回来还习惯吗？昨晚睡得好吧？”

“是啊。”伍俊桐说，“然而不幸中的万幸，咱们的事宋长海只字未提，大概他也不清楚。”

燕飞下了机场高速，在三元桥附近的一家酒店见到伍俊桐。燕飞问：“费总呢，他怎么没来？”

“是。”刘老师说。

伍俊桐说：“下午有一场东亚地区投资论坛，费总出席论坛去了。晚上他还要设宴款待论坛嘉宾。”

“谢谢。”黄文灿说，“今天你起来得很早，是要去学校吗？”

“他倒沉得住气。”燕飞摇头说。

黄文灿又说：“不管怎么说，毕竟在这里住了好些日子。昨晚和人谈完事，几乎是一种习惯，不知不觉就来到这儿。”

燕飞摸出烟点上，接着说：“其实宋长海提或不提，对我们差别不大。”

“这个老宋，从不知成人之美，让人无可奈何。”黄文灿苦笑着。宋长海的第一封举报信，让自己不得不将个人隐私和盘托出。虽不情愿，却也化险为夷。只是如今，这一切都不再重要。

“怎么说？”伍俊桐也掏出一根烟。

“名义上的家。”刘老师纠正道，“咱们离婚很多年了。之前为了孩子，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一直演着戏。宋长海的举报信，把咱们的戏戳穿了，所以也没必要再演下去。最近几周，你到北京来，不就从没回来过吗？”

“一路顺风。”刘老师说。

“不然要他怎样！”伍俊桐说，“整日愁眉苦脸，惶惶不可终日？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得沉住气。”

“一会儿就走。”对于前妻的冷漠，黄文灿既不意外，也不懊恼。

“到底怎么一回事？黄文灿为什么被抓？”燕飞问。

刘老师大概知道，自己的前夫遇上烦心事了，但她对此毫无兴趣，只是点了点头，问道：“什么时候去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