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1 / 7页）

李军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影，赶快将底下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扔掉防潮纸放进挎包里，一只手拖一只纸箱往大门口拉着，放在街边的垃圾箱旁边后，回来从门卫屋里拿来扫帚，将地上的垃圾扫干净倒进最后一只纸箱里，拖出大门放在垃圾箱旁边。放回扫帚，他顾不上洗手就匆匆离开了单位大楼。

“呵呵，你也在这吃呀。”李军应酬着。

有了这戏剧性的第一次，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他的人生也走进了一条畸形的死胡同。

李军看着行长走远了，赶快上楼签到，他见签到本上全写满，知道人都走完了。下楼回到办公室，他想着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了，不可能让行长明天早上再见到那堆垃圾了。他背上挎包拿出饭盒放进抽屉，关上办公室门，走到垃圾堆前，他端起上面的箱子。

第二天下午，拉木箱的过来，胡君和几个保卫帮助将木箱从业务库里拿出后李军就开始打扫卫生，一直磨蹭到下班时分，李军出来看了看，办公室里的人陆续上楼签到去了。他又进去，值班的守押员王川进来说要不要帮忙。李军说不用。王川看了看说那我帮你把这几个纸箱扔出去吧，说着一只手拖着一只箱子就往外走。李军浑身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已经无法阻拦，赶快也拖上另一只箱子跟了出去。

“你在那儿干什么？”王川端着饭盒边吃边从保卫室走出来。

吃过饭，回到办公室，李军坐在办公桌前翻了一会儿借来的武侠小说，他觉得自己怎么都无法定下神来，他知道都是那麻袋里的那捆东西闹的。终于，他还是按捺不住了。他起身走到业务库外的保卫室，守押员王川正蒙着头呼呼大睡。他掏出钥匙打开业务库门，打开自己的保险柜，从屋角麻袋中取出那捆东西，放进保险柜底层。他锁好后，环顾四周，装钞的木箱已占了小半间屋子，还有三个破损的蜡纸箱装着包装带及撕烂的防潮纸，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一闪。他打开保险柜，拿出那捆东西，从蜡纸箱里扯出一张脏兮兮的防潮纸裹好，放进一个破损的蜡纸箱里，然后抓过一堆防潮纸放进去，又将一些杂乱的包装带放在上面。他盯视片刻，锁上了业务库门。

李军吓得一哆嗦，箱子掉下去，一回头见王川正站在保卫室门口。

行长走下楼看见了一楼墙角的那堆垃圾，他喊了起来：“李军。”

“呵……是。”李军答应着，他怎么也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他不敢多说话了。

刚拿起笔写名字的李军听见喊声手中的笔一下子掉到桌上，他赶紧答应着冲下楼，在楼梯拐角时腿一软差点跪下。

“才下班呵。”行长招呼着。

“这么多垃圾怎么还不倒出去，堆在这儿。”行长指着那几只箱子说。

“那好吧，库房就归你了，办公室我就安排保卫上那几个来弄。木箱的事我一会儿就去找人，最晚明天拉走，装钞票的箱子做沙发的可愿意要了，开始一元一个，现在我给他涨成三元了，这是我们股里小金库的收入。”

“刚才挨了骂哩，行长说让清理出去，来呀，帮忙呀。”

“内库前两天才打扫了，就是外面业务库脏点。都是那几个保卫上的脏鬼弄的，还有那堆木箱也得处理了。我下午就去收拾一下。”

“呵呵，箱子都是我给你拖出来的，我正吃东西呢，你自个儿忙吧。”王川缩回屋里。

胡君买好饭菜后坐在李军身边一边吃一边说着：“过几天中支发行科要下来检查工作，行里上午开会了，要求我们除了账务要做好外，办公室和库房清洁卫生也要搞好。你们抽时间自己整理一下。”

李军洗完手进办公室坐下，估计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上楼签到，刚上楼就和行长碰个对面。

“呵，倒，倒，一会儿我就清理出去。”李军急忙回答着。

“好的，好的。”李军将拖着的箱子重叠在另一只箱子上。

“后天中支就要下来检查了，你们一定要搞好清洁卫生，明天上午行里全部大扫除。”

王川拖着箱子出来走到墙角的垃圾堆前放下：“就扔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