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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权力的背后(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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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面感觉甜滋滋的,但高明表面上还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毕竟这是他长这么大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这时,孟茹已经转移了话题,很真诚地说:“你知道吗,我已经和他彻底断了,今后我要专心对你一个人好,所以你一定要珍惜我。”孟茹将头靠在高明的肩上,一副无限深情的样子。

果然,没过多久,丁伟民就在一次和孟茹做爱之后,趴在孟茹的身上,看似很随意地说了一句话:“你知不知道曲书记其实很喜欢你的?”孟茹激灵了一下,立即警觉起来,说:“喜欢又怎样?”丁伟民说:“如果你想往上干,就表示一下呗,曲书记不会亏待你的。”孟茹问:“那得表示多少啊?三万五万的我有,太多了我可拿不起。”丁伟民听了,“嘿嘿”地咧着嘴笑了起来,“你以为曲书记会差你那两个钱啊,不瞒你说,你得表示别的。”孟茹在身下疑惑地问:“别的?什么意思?”丁伟民故意在孟茹的两腿之间顶了两下说:“就这样呗!”孟茹听了,生气至极,一把将丁伟民掀翻在床上,嘴里骂道:“你个没廉耻的东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说完,她穿上衣服转身要走。丁伟民在她的身后涎着脸皮说:“生气干吗,不就是两腿一张吗,忍几分钟就完事了,之后你想要什么都会得到了。”孟茹越发感觉到了丁伟民的恶心,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于是万分坚决地对丁伟民说:“让你老婆去陪他睡吧,反正打死我也不会去干这种事情的!”说完,孟茹砰地一下摔上门走了,留下丁伟民傻愣愣地坐在床上发呆。

其实孟茹并非真的不在意曲书记这条大鱼,只是丁伟民的行为让她很反感,丁伟民明显是为了仕途想要牺牲自己,孟茹不是傻瓜,岂能连他的这点企图都看不出来,她之所以对丁伟民发火,是为丁伟民的无耻感到愤怒,她要保留自己最起码的一份做人的尊严,绝对不会允许丁伟民把自己象件物品一样随意转送出去。

孟茹这次是铁定心要离开丁伟民了,因为她看透了这个阴险的男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说不定哪一天会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真的就把她推进火坑里。

从孟茹决定离开丁伟民的那一刻起,就马上想到了高明,她真的很希望和高明生活在一起,但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高明根本就没有和她一起生活的打算,这是一个让孟茹无比心烦的问题。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孟茹已经厌倦了那种没有归属感的孤寂日子,她好想找一个真正喜欢的男人嫁了,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而眼前来看,高明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个女人,当她完全沉陷于感情的旋涡之中时,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孟茹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她当然知道应该通过怎样的方式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特意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后给高明打电话说:“你在哪呢?我想请你吃顿饭,顺便和你说件事情。”高明对孟茹主动约会他很意外,当时他正骑着自行车接儿子乐乐回家,妻子淑芳去外地进修学习去了,本来高明打算晚上陪乐乐去儿童乐园玩,但接到孟茹的电话后,高明就改变了主意。他对孟茹说:“你等我一会儿吧,我手头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然后马上过去。”撂下电话后,高明对乐乐说:“儿子,爸爸单位有事情,晚上不能陪你了,送你去奶奶家住吧。”乐乐一听,马上不高兴起来,嘟起小嘴道:“爸爸你怎么总是说话不算数,说好了要陪我去儿童乐园玩,你却耍赖?”高明说:“爸爸这不是有工作吗?我不是跟你说过,当工作和娱乐有冲突的时候,一定要把工作放在最前面。”乐乐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高明拍了拍乐乐的脑袋,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乖儿子,爸爸下次一定带你去。”

孟茹见到了丁伟民所谓的重要朋友,原来是龙江市委的一个副书记,姓曲。他和丁伟民是多年的至交,早在丁伟民做五章县城建局局长的时候,这人就担任五章县的县委书记,据说丁伟民之所以能有今天,与他还有直接的关系。

孟茹到来后,丁伟民马上热情地为曲书记介绍说:“这就是我经常与你提起的团市委副书记孟茹同志。”然后,又为孟茹介绍说:“这是我们龙江市委的曲书记,我的老上级。”孟茹当然知道龙江市委副书记是什么级别的领导,马上伸出手去,礼貌地问候道:“您好曲书记,很高兴见到您!”这曲书记一见到孟茹好像熟透了的樱桃一样的脸庞,娇嫩欲滴、楚楚动人,不禁面带微笑地说:“你好啊小孟,经常听伟民提起你,说你年轻有才华,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孟茹说:“哪里,您过奖了,以后还要请您多多提携才好!”曲书记一边将孟茹的手紧紧握住,一边说:“没问题,没问题!”

趁曲书记去洗手间时,孟茹问丁伟民:“你和曲书记会面,找我来做什么?”丁伟民笑嘻嘻地说:“你不知道,曲书记很欣赏你,有意要提拔你。”孟茹疑惑地问:“他怎么知道我的?”丁伟民回答道:“我说的呗,我和他的关系就好比是亲兄弟,怎么会不向他推荐你?所以今天你一定要陪好他!”孟茹说:“陪好他?怎么陪?你不会让我陪他上床吧?”丁伟民哈哈大笑着说:“只要你不介意,我也没有意见。”孟茹狠狠地瞪了丁伟民一眼说:“你做梦吧,当我是什么啊?你说陪谁上床就陪谁上床?”丁伟民马上改口说:“我又没说要你和他上床,是你自己说的,我只要你陪他喝喝酒,聊聊天就可以了。”说完,丁伟民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孟茹,孟茹忽然觉得丁伟民的表情里有些内容难以捉摸。

丁伟民说得没错,曲书记毕竟是比他高一个层次的领导,不同于一般的酒色之徒,除了和孟茹、丁伟民喝喝酒、打打球之外,没有什么其他不轨的行为。曲书记身高1.80米以上,身材高大伟岸,虽然年龄比丁伟民大一些,看起来却比丁伟民年轻许多。孟茹比较喜欢看曲书记打球的姿态,他总是用最大号的保龄球,而且偏爱天蓝色的那个。他一般先将球拿起来,用抹布仔细地擦一擦,然后在球道前屏气凝神地站上几秒钟,眼睛紧紧盯着球道尽头的球瓶,再深吸一口气,用标准的跨步快速向前移动,下蹲、出手……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只见那球在球道上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在接近球瓶时正击中二号瓶和三号瓶的中间位置,顿时哗啦啦地倒下一大片。相比之下,丁伟民打球则显得粗糙了许多,他一米六几的身高,矮墩墩的,打球也不讲究个姿势技法,好像一个瓜农提着一个大西瓜,走到球道前乱扔一通,那球刚开始还走直线,滚着滚着就直奔旁边的沟里去了,很多时候连球瓶都沾不上。但是,丁伟民对此好像并不在意,他每打完一局就像完成任务似的坐下来,一边喝着饮料,一边不紧不慢地与曲书记回忆当年在五章县的一些往事。

孟茹在旁边看着,忽然想起上高中时,班里有个男生篮球打得特好,孟茹就经常去操场上看他打球,每每都会陶醉其中。那男孩子也有1.80米的身高,身型健美,在球场上就如同一匹脱缰的马驹一样奔腾活跃,招得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欢他。孟茹想,有时喜欢一个人还真就这么简单,可能一首歌、一项运动,或者一句动情的话语,都能够将自己的心征服。当然,说这话并不是说孟茹喜欢上了曲书记,事实上她也过了轻易喜欢一个人的年龄。但与曲书记相对比,孟茹觉得丁伟民更加一无是处。孟茹甚至很奇怪地设想,反正都是情人,跟了曲书记,肯定要比丁伟民好许多。当这种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时,孟茹吓了一跳,她想,自己怎么了?难道真的变得下贱了,居然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想法。

送走了乐乐,高明心急火燎地往约会地点赶。路上,高明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挺没正事的,非但没有陪儿子玩,反而丢下孩子不管,一个人偷偷跑去约会,可怜孩子还以为自己去忙于工作。高明想,人这一辈子说不好会干多少类似违背良心的事情。高明叹了一口气,似乎毫无办法,因为孟茹对他来说,实在是有着太大的诱惑力。

高明见到孟茹的时候,眼前一亮,他明显感觉今天的孟茹较往日又多了几分妩媚:高高挽起的发髻,衬托出她的高贵气质;一袭紧身衣,愈发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子暴露无遗;一点淡妆,几分忧郁的气质,一双充满灵性的大眼睛,无不显示着这个女人的与众不同……这所有的一切,足以令天下所有的男人着迷。

高明一边落座一边心想,恐怕整个天河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孟茹这样有韵味的女人了,他高明还是幸运的,不管怎样,起码和市长平分了这个女人的美色。这样想着,高明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莫名奇妙的成就感。

孟茹看到高明到来,心中爱的情愫又骤然升起。眼前的男人眉清目秀、鼻正口方,炯炯含神的眼睛里透露出一股子咄咄逼人的英武之气。尤其他健美挺拔的身子,和偶尔露出的阳光笑脸,都显示出成年男子那种无法比拟的阳刚气息,这种气息在丁伟民的身上是永远也找不到的。孟茹想,都说现在的女人向往有钱有权的男人,但是如果这男人除了有钱有权以外,再无其他优点,那也是一种不小的残缺和遗憾。现在的孟茹就深深地体味着这种遗憾,她曾经仔细地问过自己,她根本就不喜欢丁伟民,一点都不喜欢。基于这一点,她知道自己是不幸福的。她知道,缺少了男人发自内心的疼爱,就是得到了再多的金钱、再大的权力,也不会是一个完美的人生。

想到这里,孟茹抬起了头,风情万种地对高明说:“约你出来就是想送你一样东西。”说完,孟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礼品盒。高明疑惑地问:“非年非节的,送我东西干什么?”孟茹说:“你甭管了,就是想送你。”说完,打开了那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块金光灿灿的手表。只见那手表造型别致,做工精美,是瑞士原装进口的,表身镶嵌着一圈珍贵的钻石。高明虽然不识货,但他能从这表的外形上看出它的价格不菲。于是忍不住问道:“要多少钱啊?”孟茹一边帮高明将表戴到手腕上,一边说:“不贵,才11888元。”高明吓了一跳,嘴里说道:“要一万多块,还说不贵?我可不要,太让你破费了!”见高明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孟茹说:“要你拿着你就拿着,专门为你买的,花这点钱算什么,只要你今后一心一意对我好,就比什么都强了。”高明见孟茹说得坚决,一时拿不定主意,只是两眼望着那手表发呆。还别说,戴了这块手表的高明,立刻就显得身价不同起来,正如那配了好鞍的骏马,一下子显出了高明卓尔不凡的一面。

显然曲书记对孟茹细微的心理变化并没有注意,他依旧十分放松地与丁伟民打球聊天,孟茹看到他的额头渗出了汗珠,适时地将一条湿毛巾递了过去,嘴里甜腻腻地说:“曲书记,您擦擦汗吧,如果累了,您就歇一会儿,一定要保重身体。”曲书记接过毛巾,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边擦汗边说:“如今年纪大了,体力不行了,这要是10年前,一连几个小时都不会喘。现在工作太忙,这样的锻炼机会太少了。”孟茹在旁边附和着说:“可不是吗?像您这样的领导干部,都是国家的栋梁,你们每时每刻都在为工作操劳着,属于自己的时间太少了,其实真应该多给你们一些私人的空间。”曲书记见孟茹这样通情达理,颇为赞同地抬起了头,嘴里说:“小孟啊,你想不想有机会来龙江发展啊?我看你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推荐啊!”孟茹听曲书记这么一说,面露欣喜之色,马上回答道:“当然想了,如果能得到曲书记的推荐,那可是我孟茹的福分哦!”孟茹一边说着,一边为曲书记递上了一杯饮料。曲书记喝了一口,忽然看到了孟茹手腕戴着的手镯,蛮有兴趣地问道:“翡翠的吧?”孟茹惊讶地说:“曲书记真是内行,一眼就看出来了。”旁边丁伟民适时地讨好道:“那当然,曲书记可是这方面的行家。”曲书记呵呵笑道:“行家倒谈不上,不过好东西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孟茹“哦”了一声,十分感兴趣地问:“那您快说说,怎样才能判断出一块好玉来?”曲书记沉吟了一下,然后说:“其实也不难,看玉器无外乎是从材质、颜色、做工等几个方面来评判,一块好玉首先要有好的材质,一般说来,产自缅甸的老坑种是上好的品种,最具保值、升值的空间。我们判断一块好玉,颜色是首要因素,颜色差一点点,价值就差很多。一块好玉,从颜色上看,应该具备浓、正、鲜、均四个特点。好玉器在灯光下看颜色会显得鲜艳些,饱和度也会高一些,所谓‘月下美人,灯下玉’指的就是这一点。当然,玉器的最后工艺造型、做工精细与否也是决定其价值的决定因素。你手上戴的这副玉镯,属于高档的红色翡翠,非常少见,也属于翡翠中的上品了。”孟茹听了曲书记的一番话,顿时觉得豁然开朗,深感到他的品位确实比丁伟民强了许多。

旁边丁伟民插话道:“对了曲书记,前些日子,我托人弄到了一块上好的玉器,您要是喜欢,回头我给您送去。”曲书记说:“别别别,你珍藏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呢?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丁伟民听了,假装生气道:“您见外了不是,咱俩谁跟谁啊,我的不就是您的吗?”曲书记假装没有听见,故意转过头岔开话题,对孟茹说:“小孟啊,关于你调龙江市的事情,回头别忘了主动给我打电话,提醒我一下,我怕事情太多给你忘记了。”孟茹说:“好的,那可太谢谢您了曲书记!”

尽管曲书记答应要为孟茹调动工作,但是她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身在官场这么多年,类似的话也听到了不少,她知道这些领导们都犯这个毛病,高兴的时候,恨不得给你许诺个“金山”,但是你如果不奉献、不出血,到头来很可能还是一纸空文。不过曲书记的话还是足以成为孟茹兴奋的理由,不管怎么说,毕竟还有一丝希望可以期盼。

这次聚会和孟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几个人只是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之后就分开了。孟茹想,领导干部做到了曲书记这个级别,应该是很成熟了吧,她分明从曲书记身上感受到了有别于丁伟民的很多东西,但她始终弄不明白的是,丁伟民叫她来参加这个聚会究竟有什么目的?凭女人特有的直觉推断,事情绝对不会仅仅是喝喝酒、聊聊天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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