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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老天有眼(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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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一句话,触动了孟茹心里面最脆弱的一根神经,看着母亲满脸沧桑的样子,孟茹知道母亲的这番话是用自己的一生总结出来的。孟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发自内心地喊了一声“妈——”,然后一头扎在母亲的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母亲怀搂着女儿,觉得自己的心都伴随着女儿的哭声一起碎掉了。

然而,令丁日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仅仅事隔两天,有关天河市兴安煤矿发生特大透水事故的新闻就已经见报了,而且附有记者现场采访的照片和家属的访谈记录。丁日民拿着那报纸,只觉得天旋地转、两耳轰鸣,他清楚地知道,事情闹大了,想要遮掩已是不可能……

调查组的人根据孟茹提供的情况,马上提审了煤老板马英凡。本来马英凡还想抵赖,当调查组的人将那次参赌的时间地点经过一一列举出来的时候,在强大的事实压力面前,马英凡知道再抵赖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了,加之那审问他的人动不动就给他一点“关照”,这样的日子也实在是难挨,马英凡想想还是招认算了,怎么也难躲这牢狱之灾。于是他便将怎么和丁日民相识,怎么与他沆瀣一气投资矿山,丁日民又怎么给予他关照,他又给了丁日民多少好处的事实,一一供述了出来。当调查组的人员拿着这些证据材料,再次与丁日民对话时,丁日民彻底地崩溃了,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性命难保,一下子瘫软在问话现场。

那调查组的人员见孟茹没有什么反映,也开始收起记录本,准备要结束这段对话。正当调查组的人员转身要走的瞬间,孟茹考虑再三终于说出了这样的话:“对了,有件事情或许对你们有用,据我所知,丁日民和煤老板马英凡关系密切,有一次我曾亲眼见他们一起出去赌博……”调查组的人员立住了,听了孟茹的话眼前一亮,赶紧重新摊开记录本,认真地做着记录。

在这期间,值得注意的一个情况就是,虽然丁日民已经被“双规”,但是仍有省市的一些重要人物,或打电话、或采取其他一些方式替丁日民说话求情。对此,调查组不动声色,暗中一一将情况做了记录。

可能身陷囹圄的丁日民永远也不会知道,正是因为孟茹的这一句话,最终他被送上了断头台,从而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可叹的是,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曾在他最得意的时候,任凭他呼之即来、招之则去,被他肆意地压在身下,柔情万种。自古道“红颜祸水”,可许多凡尘俗世中的好色之徒,并未参悟其中的真正涵义,仍为女色二字而苦苦追求,直到大难临头,甚至身首异处了,还蒙在鼓中。

检查组的人当然不会被他的假象所蒙蔽,他们见惯了腐败分子的这种惺惺丑态,等丁日民“表演”够了,他们才毫不留情地抛出了杀手锏,严肃地说:“你所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成绩掩盖不了你的违纪事实。既然我们找你谈话,就已经掌握了你的足够证据,这大摞材料都是我们在调查过程中的谈话记录和到各单位取来的财务证据……”谈话人扬扬手中的材料,接着说:“但有一点你要明白,现在是组织上给你的一个机会,有什么问题可以在党内解决,如果你自己都不把握,后果会怎么样,我想你是知道的。”说完之后,谈话人拿出几张单据,送到丁日民面前,说:“既然你想不起来,我们可以给你提示,你一条一条地回答,请先说明一下这几张单据是怎么回事?”丁日民一看,汗水当时就流了下来,他也不哭不闹了,脸色变得惨白,由最初的百般抵赖到最后的一言不发,行为举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接受问话之后,孟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她钻进卫生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她想要洗尽自己一身的肮脏与疲惫,她知道从今以后,她将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这种全新的生活对她充满了未知。孟茹有些彷徨、有些焦虑,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充溢着全身。

随着丁日民的被抓,孟茹也感到有些紧张了,她知道自己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丁日民的违法违纪行为,但她与丁日民的不正当两性关系,很可能会通过这次审查而大白于天下。为此,孟茹也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任何可能突发的事情。不过,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几乎成了最后一批被调查组传唤的人。当孟茹接到调查组要她过去了解相关情况的通知时,孟茹的心态平静得很,她整了整衣服,心想该来的迟早都要来的。

调查工作依旧在进行着……

进入问话地点后,调查组的人员首先问了她的工作单位、职位、级别等基本情况,然后就直接了当地切入了主题,问她和丁日民究竟是什么关系。孟茹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心想这些年就是这双玉镯套住了自己,内心中忍不住泛起了阵阵酸楚。调查组的同志抬高了声调,再次严肃地问道:“请你回答,你和丁日民到底属于什么关系?”孟茹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些威严的工作人员,长出了一口气,很平静地说道:“情人关系!”调查组的同志们面面相觑,他们对孟茹这样直接的回答感到很惊讶,稍稍停顿了一下,他们继续问道:“既然你们是情人关系,希望你能如实反映他的情况,对我们的调查工作给予配合……”

在“双规”的日子里,丁日民有足够的时间将自己的思绪梳理,他忽然间感悟到,原来人生一世,荣华富贵并非生命的全部,而自由、平安、祥和才是人生的真谛。丁日民真的后悔了,他出身贫苦,若不是苦心经营、历经磨难才得到了今天的一切,那么他很可能会同儿时的玩伴一样,现在依旧耕种在老家黄牛沟那片肥沃的黑土地上。如果真的耕种在黑土地上,或许,他也会儿孙满堂,尽享天伦,农闲时节,抽着旱烟,哄着自己的小孙子,在偌大的庭院中听蛙声蝉鸣,然后红光满面地在对未来的企盼中,逐渐地老去……丁日民想,如果真的在老家务农,那么或许他会健康地活到90岁,而90年幸福无忧的人生,相比自己这短暂如焰火的绚烂生命,哪一个更让他留恋?此刻,丁日民的肠子已经悔青,可惜的是,老天根本就不会再给他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孟茹低下了头,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思想斗争,她不知道该和调查组的人说些什么?该怎样说?事实上她也没掌握多少丁日民的犯罪证据,即便掌握了,她也不愿意说。毕竟这个男人曾经以情人的角色,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孟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和丁日民相处的一幕幕,包括丁日民为讨她欢心一掷千金的情景,包括丁日民与她闹僵时甩她的那一记响亮耳光。丁日民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以他的特殊身份,成为孟茹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之一,任凭往事怎样不堪回首,也注定了无法从记忆中抹去。对丁日民,她谈不上爱,也称不上恨。她与丁日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步田地,那是一件永远也无法说清的事情。至于今后丁日民又会给她带来什么,她也无法预知。此刻,作为一个官场情人,孟茹已经对这个特殊身份的悲情冷暖,有了深深的认知。

讯问丁日民的过程并不顺利,同许多罪大恶极的腐败分子一样,丁日民对所犯下的种种罪行拒不交待。而“双规”又不比公安机关的审讯,在问话的方式上显然要温和许多。尽管调查人员义正词严地要丁日民好好反省,争取组织的宽大处理。但丁日民就是只字不提自己的违法违纪问题,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满腹委屈地说什么组织上不应该这样对待他,这些年他为国家也算尽心竭力,而且接连列举自己做成了多少事业,取得了哪些成绩,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到动情处居然声泪俱下。

从卫生间出来,孟茹简单擦洗了一下,就一头扎在了床上。她睁大着眼睛想着心事。母亲推门走了进来,坐在床边,轻轻地用手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孟茹回过头来,用那柔柔颤颤地声音叫了一声:“妈——”母亲慈祥地端详着自己的女儿,在她的眼里,女儿听话懂事,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虽然女儿很少回家对她倾诉自己的委屈,但是作为母亲,她又怎能不知女儿一个人在外打拼的不易。此刻,眼见着女儿情绪低落、神情恍惚,她又怎能无动于衷。

那遇难者的家属们也不依不饶,哭喊着要政府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并且已经有人把丁日民入股兴安煤矿的事情反映到了调查组的耳朵里。现在,提审煤老板马英凡已经成了整个案件的关键,调查组的人也下定决心打算在马英凡身上打开突破口,怎奈真正审讯起来,却遇到了难题。这煤老板马英凡居然是一条硬汉子,一口咬定这件事情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整个煤矿只有他一人的股份。当然,马英凡这么说也有他自己的道理,倒并不是他多么仗义,只是他知道只要不将丁日民供出,那么丁日民一定会在背后想方设法地去为他斡旋。事实也确实如此,就在调查组深入开展调查的同时,丁日民也在背后不断地"活动"着,说什么兴安煤矿透水事件完全是一个意外,当然作为市政府的主要领导,他也难逃其咎,存在着监管不力的责任,他本人也愿意接受任何党纪政纪的处分。事情发展至此,整个调查工作已经陷入了僵局,似乎再没有什么值得深入追究的问题了,按照常理,只要给丁日民等相关责任人一个行政处分,再对遇难者家属做好善后赔偿工作,此事也就能够不了了之了。就在调查组几乎将整个事件定性为特大安全生产事故的时候,事情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转机。这天晚上,高明接到了市委副书记冯刚打来的电话,开始的时候,冯刚只是与高明随便聊了聊,当高明把自己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再次向冯刚倾诉的时候,冯刚对他表示了深切的同情。临放下电话之前,冯刚提示高明道:“我觉得如果你真有什么委屈的话,应当通过正当渠道反映一下,现在中央调查组就在天河宾馆,相信组织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撂下电话后,高明觉得冯刚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在做了简单的准备之后,他拿着相关的揭发检举材料,直奔天河宾馆。在天河宾馆,高明除了向调查组举报丁日民存在严重的贪污受贿、为黑恶势力充当保护伞等违法违纪事实外,同时也提出了他入股兴安煤矿,致使煤矿存在重大的安全隐患,最终导致了透水事件的发生。中央调查组的同志听了高明反映的有关丁日民违法违纪的情况后,十分重视,查阅了相关检举材料,认为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反映的问题十分重大,于是决定先从外围入手,采取抽丝剥茧的办法,一点点寻找突破口。调查组根据有力证据,先是将丁日民的秘书小曲秘密控制了起来,并抽调精干的办案人员对小曲进行了讯问。令人十分意外的是,这个平日里被丁日民视为心腹干将的家伙,在办案人员的强大攻势下,连哄带吓没几个回合就全都撂了出来。他不但供述了参与丁日民违法违纪的全部犯罪事实,而且还一个劲儿地申辩这些事情与他无关,都是丁日民指使他这么干的。在取得了初步的胜利之后,调查组又马不停蹄、乘胜追击,逮捕了丁日民的侄子,也就是天河市最大的黑社会流氓头子丁猛。很快,案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包括一些包工头、私营业主、乡局级干部在内的一些人,相继被调查组传唤,一些人甚至直接被刑事拘留。丁日民坐不住凳子了,此刻的他如同惊弓之鸟,正打算着是不是该转移财产,准备外逃,却被调查组正式宣布双规。双规那天,丁日民正在常委会议室开会,工作人员过来附在他耳边说:"调查组的同志来找您到天河宾馆去一趟。"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坐在边上的冯刚听得很清楚。丁日民听后脸色大变,他觉得自己双腿不听使唤,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凳子上站起来,他用颤抖的手拿起了衣物皮包,随同办案人员走了出去。冯刚看到丁日民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心有所会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到了天河宾馆后,丁日民被安排在一个专门的房间里,一名调查人员给他倒了一杯水,说:"丁市长您喝点水,稍等!"说完走出去,留下两名调查人员在房间里。5分钟后,又有两名同志进来,年轻一些的带着纸笔。落座后,年长的开始说话,询问丁日民的姓名年龄等基本情况后,然后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调查组工作人员,今天找你来,是因为这次事故涉及到你的违法违纪问题,经上级批准,调查组决定从今天开始,对你实行双规,现在宣布双规纪律……”丁日民头脑“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母亲一边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一边十分关切地问道:“小茹,妈知道你很不开心,告诉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孟茹看了看母亲,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妈,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只是这两天身子不舒服,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母亲看了看日渐消瘦的女儿,禁不住万般心疼,于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小茹啊,这些年妈很少过问你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妈知道你是个要强的人,你也很少让妈操心,可有句话妈还得对你说,作为一个女儿家,凡事努力过就行了,不要奢求得太多,最终还得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嫁了,女人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啊!”

转天,全国各地的新闻媒体一齐涌向天河市,密切关注着兴安煤矿透水事件的进展情况,中央和省市也组成了调查组,连夜赶赴天河市,展开了对事件的调查。丁日民一看事情不妙,赶紧给马英凡打电话让他出去避避风头,并再三警告他,一旦被查到头上,千万不能说有他入股的事情,他会在背后做好相关的协调工作。那马英凡自然领会了丁日民的意图,赶紧携款外逃。当丁日民意识到整个事件已经无法隐瞒的时候,他又立即换了一副面孔,与天河市的其他官员们一起,亲临兴安煤矿透水事故现场,冒雨指挥抢险救助工作。而且,为了显示市政府对这次事件的高度重视,他还面对着电视镜头,发表了一份心情沉重的讲话,表示对这次事件的悲痛与惋惜,并将全力做好被困矿工的救助以及遇难家属的安抚工作。然而,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有经验的猎手。当中央和省市的调查组抵达天河市之后,整个事件的掌控权就完全不在丁日民的手中了。那调查组是由中央纪委执法监察室、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国务院法制局、国家农业部和最高人民检察院等有关部门组成的,省委书记、省长、以及龙江市委政府的一些主要领导也亲临了事故现场,共同指挥抢险救助工作。同时,关于事件的相应调查工作也迅速展开。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那马英凡没有跑出多远,就被省公安厅的一个通缉令给抓了回来。随着马英凡的被抓,丁日民的内心也忐忑不安起来,就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但是,在中央和省市调查组的面前,他依然装出一副干练稳健、事不关己的样子。抢险救助工作依旧在紧张的进行,整个事件也渐渐浮出了水面。摆在调查组面前有三点疑问:其一,这个煤矿在1999年转制后,就一直没有办理采矿证和工商营业执照,应该属于非法经营。这也就意味着兴安煤矿从1999年转制为私营以后非法生产达5年之久,这5年中,难道当地政府一点都不知情吗?其二,尽管是非法经营,但兴安煤矿居然被颁发了今年的"安全生产许可证"。安全生产许可证发放了,可发放的依据是什么?为何在颁发后不到两个月就出现事故,有关部门为什么没有查出它有安全隐患?其三,透水事件发生在8月20日,为什么直到8月22日事件被有关媒体披露后,当地政府才上报相关情况?兴安煤矿是当地4个大矿之一,在当地几乎人人耳熟能详,难道此前他们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虽然经过全力抢救,但令人遗憾的是,由于矿井下面情况复杂,上报的时间又晚,48名被困井下的矿工竟无一人生还。当那些遇难矿工们的尸体被一具具打捞上来的时候,因为长时间被水浸泡,已经变了形。遇难者的家属们悲痛欲绝,那哭天抢地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忍目睹。丁日民本打算动用各方面的关系,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奈中央领导同志对此事高度关注,责成调查组的同志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人一旦到了危难时刻,那种强烈的求生欲望是常人所无法体味的。那一刻,丁日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后悔,什么是生命的自由和可贵。回想起人生经历的一幕幕,虽然风光有过、享乐有过、女人有过,但此刻都成了过眼烟云。曾经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只有眼前隔离室内简单的桌椅板凳真实地撕裂着他的神经。丁日民已经预感到自己余下的生命没有了任何意义,他将以失去自由为代价,换来今天的一切。

孟茹在记忆中极力搜寻着,她知道自己所掌握的事情,调查组也一定都很清楚。孟茹是聪明的,从认识丁日民的第一天起,她就没有过问和参与丁日民的任何事情,她知道给自己留有一条后路,莫要在丁日民这条贼船上漂得更远,她预感到这个贪得无厌、骄横跋扈的人,注定了迟早都会有翻船的那一天。

当调查人员再次将这些有力证据摆在丁日民的面前时,他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至此,他知道无论是谁都回天无力了。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保住这条老命,只要不让调查组查出他入股兴安煤矿的事情,那么最多也就判他个无期,好歹也能活命下去。

孟茹絮絮叨叨地说着,调查组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记录着,当然她所提供的那些内容对调查组来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问话终于在规定的程序中结束了,孟茹开始起身整理衣物,准备要走。调查组的人见孟茹并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忍不住提醒孟茹道:“有件事情我们有必要告诉你,丁日民并非只有你一个女人,据我们所知,除了你之外,丁日民至少还同时和其他三位女性保持着不正当的两性关系。”孟茹听了工作人员的话有些震惊,虽然她对丁日民的劣行心知肚明,但是当今天终于得到证实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她为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感到悲哀。

案件调查艰难地进行着,调查组成员由原来的19人增加到26人。其中6人负责谈话,其余大量人力物力用在外调上,证据也通过各种渠道源源不断地汇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强大的证据压力面前,丁日民一步步退却了,开始承认自己收受过他人钱财,但又补充说都是私交深厚人情往来,万般无奈收下的。调查组根据案件的进展情况,协同公安检察院等有关部门,开始对丁日民的资产收入情况进行调查。由此,丁日民贪污腐败案开始露出了冰山一角。初步查明,丁日民拥有存款人民币307万元,美金17万元。另外还拥有价值300多万元的住房、轿车等固定资产。据调查,丁日民光在龙江市就有高档商品楼三处,还有价值数百万元的古玩字画等贵重物品,总资产近千万元。这还不包括丁日民可能已经转移或以其亲友名义隐匿的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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