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5 / 11页）

还用得着查吗？

周培扬只好硬着头皮作陪。

杨默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这点是事实。但是他的死并不像医院证实的那样，而是另有原因！死亡地点也不是讣告上所说的兴安专科医院，而是一幢破旧的楼房内。

周培扬后来才知道，如果不是路万里半路杀出来，横刀夺爱，这一对男女，是能演绎出人间真爱的。

“收获很大，算是开了眼界啊。”周培扬往前跨了一小步，跟佟国华并起肩来。

凡事只要官员一插手，必然搞得乌七八糟。这是周培扬下海经商二十多年来得出的结论。太多的时候，戏就是官员演砸的，可他们又太爱演戏，太爱当主角，不管哪一路戏，他们都要抢镜头，都要往里冲。权力是春药，这话一点不假。路万里根本不缺女人，仅周培扬知道的，他身边至少不下五个女人，个个年轻貌美，有着非凡的姿色，但他却看中了成然。

“怎么样培扬，这一路还算有收获吧？”走在最前面的佟国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周培扬。

而且跟成然生了一个孩子。

成然动了真情，这点足以让周培扬惊掉眼珠。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是女人，她们为爱而活，为心中那一点点虚荣会搭上一生，这个世界上最难懂的还是女人，有时她们疯起来，你根本搞不懂她们用来思考问题的大脑里装的啥。男人什么时候都不会丢掉自己，或者男人做出任何判断还有选择都是建立在利己前提下。女人不，女人有时候自私到极端，会把小算盘打到小数点后十位，恨不得再补上两位。有时候内心里又根本没有自我，把整个人一点不剩交给对方。愿意化成灰化成粉，任由男人去把她完整地吞掉。尤其面对所谓的爱情，女人们做出的反应连上帝听了都郁闷。

佟国华会心一笑，转而面向两位女随员：“你们俩呢，有没有收获，也说说嘛。”

成然是什么样的女人，业界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周培扬哪还敢<a id="page317"></a>相信，这样的女人心里还燃烧着爱情。

周培扬如实说：“想，但改变不了。”

可她偏偏燃着，而且很强烈。

银州已连续十多天高温了，骄阳烤得大地要着火，走在山上，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很大力气，但所有人兴致都很高，看不出谁有困倦。

世界永远是个迷宫，里面的真相我们总也看不清。周培扬为成然可惜，更为杨默叫屈。跟成然有了那层关系后，杨默仿佛从身到心失去了自己，万盛不再是以前的万盛，虽然它像充满了气地高速膨胀，不管是规模还是涉足的行业，都以几何倍数的速度增长，但万盛原有的经营理念没了，发展方向更是变得迷离，让人看不清。再后来，万盛就成了福能的聚宝盆，成了福能洗钱的一个秘密通道。

太阳灼热。

万盛走到这一步，后来发生的事，就再也不奇怪。其实从路万里横插进杨默和成然之间，杨默的结局，就已写在了那里。

2

“你这张嘴，越来越会讨好了，这可不是你培扬的性格啊。”佟国华停下脚步。跟在身后的秘书赶忙跨上前，递上毛巾。佟国华边擦汗边又问：“是不是想改变你自己了？”

周培扬惊讶的不是他们两个怎么能走到一起，而是真爱。这年头，真爱已经越来越奢侈越来越成为稀有，年轻男女都对它嗤之以鼻，不敢再膜拜，何况人到中年，何况曾经沧海。

“怎么会呢，培扬得珍惜机会，跟老首长下来，怎么着也得学到东西。”

可真爱是美丽的，是值得永世去追求的……

“行，有收获就行，就怕你应付差事，累了身子却不动脑子。”佟国华笑呵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