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主动是男人的专利(第4 / 10页)
“是的,小日本!”王希维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在逃亡的路上,我们遭遇上了日本的轰炸机。小日本的飞机向我们俯冲下来,丢下了数不清的炸弹,在炸弹声中,奔跑的老百姓被炸得死的死,伤得伤……我的母亲也倒在了血泊中。我抱起母亲大声喊着,她睁开了眼睛,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我拼命地哭喊着:娘,我已经没有爹了,你可千万别走啊!”
“可恨的日本人!”罗吉诺夫听了王希维妈妈的遭遇,眼睛也湿润了。
王希维这时才把头转过来,看着这位来自异国的年轻小伙子,不管他能不能弄懂,他还是对他说了:“我刚懂事的时候就知道,我父亲和我大伯是仇人。”
这一次,罗吉诺夫听明白了,吃惊地问:“仇人?……兄弟两个是仇人?”
“我大伯自从有了孙子,也就是我的侄子王玉堂以后,他就更加霸道,更加趾高气扬了。我父亲由于操劳过度,再加上和大伯赌气,竟一病不起了。他为了争一口气,就留下遗嘱让我也要生个儿子,并且连名字都取好了,大伯的孙子叫王玉堂,让我的儿子要高他一等,叫王金堂。”
罗吉诺夫这回听懂了,忍不住笑出声来,拿起桌上的半瓶酒给自己斟了一杯,一口气喝了下去:“我,明白了!很有意思。”
王希维也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酒,结果酒全倒在了地上,他干脆拿起酒瓶对着嘴喝了起来,哪知道酒全都倒进了衣领里,好一副狼狈的样子。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也没有理会,仍旧望着照片,期望得到陈雅玲的回答。
“王,王,你这是怎么了?”罗吉诺夫敲门后推门进来,见王希维家里十分凌乱,人又坐在地上,有些吃惊地问道。
苏青林、罗吉诺夫一行人在小凤山检查完大爆破的准备情况下山后,便决定一起去看看王希维。刚走在半路上,市委办公室的李主任乘车追来了,说省委陈书记到了,让苏书记马上去市委。苏青林一听陈书记到了,只好带着于振中、刘天忠等人在半道上返回了。
罗吉诺夫没有回去,他决定独自前来探望王希维,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俗话说,酒醉心里明。王希维虽喝了不少酒,可心里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听到罗吉诺夫问他,他皱着眉头痛苦地说:“我苦呀,苦不堪言哪!”
罗吉诺夫见了,从他的手里抢过了酒瓶说:“你说话,我喝酒!”
王希维眯着红红的眼睛,看着罗吉诺夫又喝下了一杯酒,接着说:“我大伯也真不是个东西,我父亲去世后,他就把我们母子俩赶出了家门。”
罗吉诺夫又倒了一杯酒,正准备喝下去,听他说到这里,放下酒杯说:“这老头,太可恶了!”
王希维伸出两只手,在腿上一下一下拍着说道:“最可恨的还是小日本!”
“日本?”罗吉诺夫不解地看着他。
罗吉诺夫又看了一眼满屋子的空酒瓶,奇怪地看着他:“喝了这么多酒?你苦不堪言?”
王希维的目光又投向了正面墙上他父母亲的一张黑白照片,点点头说:“那一年,我过早地没有了父亲,我父亲弥留之际,曾留下过遗嘱。”
“遗嘱?”罗吉诺夫好奇地问,他不明白父亲的遗嘱和现在这样独自喝酒之间能有什么关系。
“是的,遗嘱,我母亲当时抱着我的父亲哭泣:你不能就这么走啊!你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哪!”王希维回忆着这痛苦的往事,泪水溢满了眼眶,哽咽着,脸色凝重地接着说道,“我父亲留下的遗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大伯养了个孙子,叫王玉堂,你要给我也养个孙子,就叫王金堂。’这么多年过去了,可父亲这句话,我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这番话可把罗吉诺夫弄糊涂了,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瞪大了眼睛望着他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