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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冤魂叩门(第2 / 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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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记忆很好,他说:“你问我鱼睡觉枕不枕头?”

“爸唬我说,就像你一样枕着妈妈的大腿。”柏小燕头故意在母亲的大腿上重压一下。“妈,我老枕着您腿睡觉是吧?”

几年没吃到田鳖了。长岭郊区的养鱼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这种淡水养殖的害虫治理得很少见。柏小燕听父亲说弄到久违的田鳖高兴劲儿甭说了,她做完手头的工作就往家赶。在药业大厦二楼的走廊,碰见邢怀良,他说:“金沙滩酒楼新进了北极贝,中午我请你品尝。”

“对不起,我得回家。”柏小燕没停步,到楼梯口转过身,向冲她发愣的邢怀良飞个吻,说,“我回家吃田鳖。”

“田鳖?”邢怀良头次听说吃田鳖。田鳖是什么东西,是甲鱼还是虫(一种在住宅墙根土内活动的棕黑色昆虫)?产在长岭的什么鳖,也无法同名贵的北极贝媲美。他是个做事钻牛角尖儿的人,回到办公室叫来智囊、百科孟志惠,问:“田鳖是什么?”

“田鳖就是水鳖呀!”孟志惠不愧为人称小百科,天文地理像是无所不晓。他卖弄自己掌握的知识,或说在邢总面前展示才华。他说:“田鳖捕食小虫、小鱼……同地鳖,也叫虫但它们是有区别的。地鳖可入药,有活血散淤,通经止痛等作用,公的有翅,母的无翅……”

两个男人谈田鳖时,柏小燕已在自家楼口闻到油炸田鳖的香味儿,葱花混杂姜、胡椒味很浓,显然是父亲的精湛烹调手艺。

那是个对城市长大孩子十分新奇的夜晚,如此近地同大自然亲密接触——在几近无遮无挡的野外过夜,真像过年过节一般,一切都是新奇儿、迷人的。无名的昆虫鸣叫,塘边浓着湿漉漉、夹杂鱼腥味的气息,月亮挂得仿佛也比城里低得很多,伸手仿佛能碰到似的,也清亮许多。她透过月光可看清父亲脸上那标志着艰辛生活痕迹的皱纹。

鱼塘里传出唧唧的声音。

她问:“爸,水里……”

“鱼在唠嗑。”他抽起旱烟,说。

“它们说什么?”

一盘田鳖旁摆着一盘干萝卜条,是父亲的下酒菜。

“老爸,酒又拣起来了?”柏小燕印象中父亲已经戒酒了,还是她劝的。到药业集团上班后,公司盖宿舍,她分了一套,因此很少回家。后来听母亲说父亲喝酒甚了,医生告诫:脂肪肝不能再喝酒。母亲说父亲就听她的,她专门回趟家住了一晚上,父亲表示不再饮酒。她说:“爸,你该听医生的话。”

“小燕,你回来爸高兴,少喝一点儿。”父亲几乎一顿饭眼睛没离开她,看也看不够似的。说,“今晚别走了。”

“爸,我住下。”

很晚三人没睡。老式结构的楼房卧室当客厅,柏小燕头枕着母亲的大腿,长拖拖地躺在床上,同父母亲唠嗑。说家庭的过去,自然谈到柏小燕小时候的一些趣事。

“它们说呀,喂,闺女,睡吧!”他夜晚说起鱼塘里的童话,说,“鱼妈妈哄它的孩子。”

“鱼也睡觉?”她听来新鲜,联系到自己想了想,提出个实际问题:“它们枕不枕枕头?”

“……”锁匠父亲极尽想像力来满足女儿的好奇心。

第二天,他们父女满载而归。田鳖囚在纸壳箱子里,在干燥环境中,刺猬般地缩作一团。侧身坐在父亲自行车货架子上捧着战利品的她,不时将耳朵贴着纸壳箱子去听,里边很安静,它们大概睡着了,她想。

吃田鳖也要些技术,需去掉头和淡黄色的翅膀,然后用盐腌一腌,放到沸油中去炸熟,取出撒些椒盐,香酥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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