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香消玉殒(第2 / 12页)
“很伟岸!”梁警长说。
洪天震觉得糊涂的意念已被诠释清楚。他提出要求:“我们能侧面见见她吗?最好是进入她的住宅。苏主任您看?”
“她的门整天锁着……噢,得演戏。”苏主任想出办法:社区负责给居民住宅消毒,要洪天震、丁广雄扮成消毒人员,由苏主任领着,去给刘稚菲家消毒。
“前天中午他开车来过,刘稚菲下楼帮他往楼上搬东西。”梁警长说,“你去防疫站取消毒水那工夫来的。”
“我说么我咋没许忽(在意)。”苏主任问梁警长,“给他的车子消毒没?别把非典带进社区。”
“人家贴着紫色消毒标识。”梁警长说。
“对,今天是31日是橙色,前天紫色的标识对,明天可是红色的,小梁咱们可得看住喽。”苏主任说,看得出她对工作极端负责任。她对洪天震说,“别看小梁当警察时间不长,警惕性满高的。河沿社区两千多户居民太太平平过日子,他立了大功呦!”
洪天震继续问下去,“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吗?”
“噢?”洪天震经苏主任这么一说,霎时一个大大问号划出来:“冯萧萧和刘稚菲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苏主任,刘稚菲不怎么和邻里来往?”丁广雄问。
“何止不怎么,简直就像躲非典病人似的躲我们。”苏主任忽然想起什么,“对喽,她俩还有个相同地方,揪痧。”
“揪痧?”丁广雄迷惑,说,“有部电影叫刮痧。这揪痧同刮痧是不是?”
“差不大概。刮痧是用铜钱蘸水刮患者的胸、背等处,揪痧方法更简单,直接用手指揪脖子、天灵盖,哎,小梁,”苏主任手比划下梁警长额头,“昨个儿你头疼我给揪……”
苏主任和梁警长都不知道。她说:“孙德宝在世时他来过,我见到总共一两次吧。他死后,这个男人来得频一些。”
“您认为他是她的什么人呢?”洪天震问。
“眼下,谁和谁啥关系难说清楚。就说咱河沿社区高顺福,开家电脑房发了财,换妻子比换衣服都勤,上个月领回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我以为是他孙女或外孙女,喔唷,他们领了结婚证;开发廊的佟英英,找个比她小七八岁的小白脸,听人家怎么说,姐弟恋,时髦!”苏主任举了两个例子后,话题又回到刘稚菲身上,“情人?未婚夫也说不准。”
“他长什么模样?”
“近距离没见过,个子很高,小梁,”苏主任又问梁警长,“是吧?”
“哟,这叫揪痧啊!”梁警长稍稍朝上推推大檐帽,给他的同行看,额头有一排血紫的图案。“苏大娘,民间土法儿挺见效。”
“那当然。”苏主任洋洋自得,她说,“揪痧自己揪和别人给揪不一样。别人给你揪出的紫斑,大小均称,而自己揪的就不相同,大的大,小的小。冯萧萧和刘稚菲都是自己揪痧。”
社区苏主任的细腻观察,更加坚定洪天震的判断:刘稚菲就是冯萧萧。假设成立,同她在一起的孙德宝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橡皮。洪天震审过落网毒贩,他们交待是受一个叫橡皮的人指挥,是个女人将毒品送给他们去贩卖,但谁也没亲眼见过橡皮。根据这些贩毒马仔提供的线索,警方盯上的冯萧萧,在押解去看守所途中逃脱,黄承剑与毒枭的关系至今谜未解开。
“问问黄承剑的情况,”洪天震想,但是,不能够问得太直白。于是他问:“刘稚菲现在一个人过?”
“孙德宝死后,倒有个男人来过几次。”苏主任说,“开着车子来,呆的时间也不长就走。小梁,这些日子没见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