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过痕深(第2 / 12页)
“唉!”她叹息一声,觉得自己是一块石头,被情欲之水冲激成泐——纹理,很深的泐,每条泐都浸透青春之血。24岁郁郁他的怀里葱葱,精神像得到按摩,很刺激、快感……承认他像一个石匠是近半年来的事,他持镵穿凿自己,手法相当残酷。每次受不了时,她说:“你把我当成什么?”
女人头探出车厢,一阵慌乱。
他说:“石头!我是石匠……”
女的声音:“吓唬我,可不让你再鼓捣了。”
柏小燕得知邢怀良带夏璐去乡下,走时连招呼都没打,她有些嫉妒、难过,更多的是惆怅。他们在乡下呆七天,一周时间陪老婆?她怎么也不能理解。
“乡下人更浪漫。”她感慨。
闷在宿舍一整天,她一遍一遍地想着自己同邢怀良的关系,想到结局时,就想起他经常挂在嘴边儿的话:“我早晚要夏璐下岗,和你在一起。”她不怀疑此话发自肺腑,曾痴狂地盼望过、等待过。但这只是一个时期、一个节段的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者她从沉醉中清醒,她看到他实现诺言还十分遥远。夏璐很年轻,健健康康,柔情绰态,在男人性眼中她一定很婉妙。虽然自己也站到了当年夏璐的位置上,身体吸引他大大超过夏璐,年龄的原因她的风致呵曲线呵比自己略逊色一些,她毕竟是从与她睡了近10年觉的男人床上过来的,而自己处女之身许他,没第二个男人沾过身。他比喻过:你是山泉纯自然,她是自来水经过了加工……但是,夏璐不是又老又丑的王淑荣,一把磨损严重不能再使用的工具,准备当废物抛进垃圾箱。她观察他,似乎也厌倦了她,似乎也难摆脱她,个中原因,是个谜。
错过车,保时捷里谈着邂逅的牛车。
“你永远脚踩两只船吗?”她问。
床太窄,睡不下,他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
“它该是属于肉体之爱的范畴。”他朝车后指,显然是说那辆牛车,“他们在野外交欢,生硬往精神层面上拉……设想一下,牛车躺着不是黑脸膛的女人,换个白净的女人,照样会蓝天白云,慢悠悠的牛车上……严格意义上说,情感之爱是遍地的、随时随地,前提是肉体……”
哞,哞哞——哞!
“那情感之爱呢?”
夏璐被牛叫声吵醒,乡下早晨的阳光洒满屋子。她望望对床,空了。起身到窗前,见到一幅她为之欣慰的情景:邢怀良坐在一头黑白花奶牛腹下,大腿夹着只铁桶,双手攥着奶牛巨大乳头,脸贴牛的腹部。老父亲正教他挤牛奶。
牛车厢里的男女裹严实后吃力地爬出来,男的跳下车去拉牛,泥土气女人有点羞答,侧身坐在车厢上,用头巾遮住半张灰土暴尘的脸。夏璐还是看清了她:30出头,脸很圆、很胖,黑里透着健康的红润。
“婚姻只有一只船。”他说,“实话和你说吧,摆脱夏璐……快刀斩乱麻?不成。但我明确告诉你,我一定摆脱她,彻底。”
“慌啥,他们也不认识咱们……”
她把他说的快刀斩乱麻不行理解为:情末了。她悄悄做过调查,他和夏璐被刘长林捉奸在床,最终她离开原配丈夫投入到他的怀抱……连这次他们去乡下,她也想到情,情丝,割不断的情丝藕一般相连。
“快穿裤子!别穿差喽,带蓝道儿的裤衩是你的。”
“绝大多数爱她们的肉体,极少数才兼爱她们的灵魂。”他说。“我没搞错吧?”
大概是邢怀良笨拙地挤奶,逗得一旁观看的琪咯咯笑个不停。
“我有时不明白男人爱女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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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下,在慢悠悠牛车行进中……一定很特别,很美好,”他已回味到一次野外的欢娱,眼前有无数朵红色花儿竞相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