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冤魂叩门（第1 / 11页）

“你犯了法？”她大吃一惊。

“我知道他不是好人。”简爱说，“在北京没停留，我便发觉我们不是去旅游。”她开始讲述：

“大罪呵！”骆汉全叹息着，说，“我杀人啦！”

“租房子干什么？我们不是到峨嵋山旅游吗？”趁老太太去厕所离开座位的空儿，简爱急忙问。

骆汉全没喊也没发怒，只狠狠地瞪她一眼。

“你跟我走好啦，什么都别问。”骆汉全紧绷着脸说，她便不再作声了。

“抽风呀，昨晚也伺候好你了。”她冷冰冰地道。

张家口桥东区的一所民房里，骆汉全和简爱住下来。

“挨肚脐眼儿把它放好。”老太太拿出一把刚割下的新鲜芹菜，教授她治疗晕车偏方的使用方法：“我出门坐车，总带捆芹菜。”

“噢，有点晕车。”简爱觉得这个老太太很善良。断定老太太是山民，你想呵，生活在莽苍的大山里，不高声说话谁听得见。久而久之，练就了大嗓门，唠嗑像吵架一般。

简爱照老太太指导的做了。毛裙撩开，再剥两层织物，露出白净净肚皮，老太太望后说：“你肯定是大城市人。”

“喂，晕车吧，姑娘？”老太太耷拉的嘴唇发出的声音倒很尖细，或者说嘹亮，“我有偏方，你用不用，简单呢。”

“怎么说？”简爱感觉肚皮挨着芹菜的滋味不错，问。

“不行，我们得赶火车。”他态度生硬，心里很烦似的，“走吧，少嘟囔。”

一天，她说：“想让我跟你走，就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简爱欣喜若狂第一次来北京，她说：“看看天安门，我们照张像。”

“警察可能抓我！”他知道隐瞒不下去了。

火车上午到达北京。

火车在大山根儿小站停车，上来一位老太太。他们感到一截枯朽的、经雷电击烧的、黑黢黢、疙疙瘩瘩的木头，墩在座位上，潮湿的身体散发出菌类生长的味道。

“细皮嫩肉的。”老太太用羡慕的目光看简爱的脸、手：“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又会保养。”

简爱靠着车窗坐着，到北京没玩玩的缺憾无休止地折磨她。一脸冰霜的骆汉全坐在身旁，他惕厉的目光始终游荡在车厢两头的连接处，列车员、警察、售货车总是从那儿进入车厢。由于两人无话可说，各怀各的心事，她望窗外景物望得眼睛发酸，昏沉沉倚偎在窗子和座位形成的角落里。

后来，骆汉全也加入进来。他并非和两个不同年龄的女人谈什么皮肤粗细，而是问在张家口能否租到房子。老太太说她就有一间，说时特意望望他们俩：“小两口住，再合适不过喽。”

他们出站，在街上打了辆的士直奔丰台火车站，然后买了去张家口的火车票，半小时后便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