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飘飞（第2 / 9页）

“姐，我追他差不多筋疲力尽，可到后来……”林楚长长叹口气，“他的行为太不可思议。”

这时洪天震也发现那个人，很难确定是不是杀人狂魔。他装作没看见他，奋力地甩下头，让来人看清他是个女人。

“老姨，我要吃郎姆葡萄巧克力。”渺渺想起老姨进屋时许的愿。

“是，洪队。”黄承剑不情愿地道。洪天震是刑警支队副支队长，是自己的领导，是搭档的头，某种意义上讲，自己是他的助手，他的命令必须服从。

在姐姐迟疑时，林楚已知道了下文。她表情淡淡地说：“他那样做是对的，与其虚心假意，不如残酷的真实好。”

化妆后的洪天震，灰蒙蒙的夜空下，很像个女人，他悠闲在山顶那棵歪脖树下，长发飘逸，胸前的两个假东西，显得十分夸张，假若靠近他，玫瑰味的香水会沁人心脾。只是缠裹在裙子里的躯体，雄壮了些，不知杀人狂魔是否能看中他。

“我差不多一年未见到他，去年他的清明事务调查所挂牌，他下了请柬，你姐夫外出不在，我代他去祝贺。”她见妹妹用一种希望的眼光望着自己，她在想是给妹妹安慰，还是实话实说让她继续失望？略作思忖，她直言相告：“他没问你。”

临出屋前，他觉得有电话需要打。先打给窦城斌，他关注曲副院长被杀的案子进展情况。

“还是我去。”黄承剑觉得当诱饵太危险，便主动要求说。

洪天震将那张他和黄承剑的旧照装进相册，起身把相册送回它的原处，到厨房巡视一圈，没什么想吃的东西，干脆到街上去吃。

危险面前，他们两人决斗似的争抢，有时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做饵诱引出杀人狂魔，万一躲闪不及……就可能“光荣”了。

“姐夫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林楚指洪天震像姐说的幽灵，她说，“留个条子给他，省得回来不知你的去向。”……

躲藏在一簇丁香树后面的黄承剑，警惕的眼睛盯着洪天震，他做好一步蹿出，虎跃到他身边的准备，只要杀人狂魔将细绳抛向他的一瞬间，立马将凶手逮住。

“姐，他最近提起过我吗？”

夜朝更深走去，南湖公园成为昆虫的世界。蟋蟀、蝼蛄鸣叫着，湖中的癞蛤蟆也不甘寂寞，亮着老慢气病人似的喉咙，大煞风景地叫，恬静的夜晚硬让它给破坏了。

“世间有许多事情就是个谜，他为什不娶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呢？还丢了警察饭碗。”林梦大惑不解。

一个黑影从黑暗处游荡出来，黄承剑手伸向腰间摘下铐子，右手拔出枪，目光紧紧盯着那人。

“你老婆有病……”

“幽灵似的，谁知道他人在哪里。”林梦开始包装女儿，然后又武装自己，“别管他，咱回妈家吃火锅去。噢，你带回来的电磁炉还能烤肉串吧？冰箱正好还有些牛板筋、鸡胗，我带上。”

“渺渺还小……”

“我们这就去买。”林楚拉起渺渺，“过会儿去你姥家，在广富超市下车，那儿有卖的。姐，姐夫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俩都拿出对方不能当诱饵的理由，一百个理由。争来争去，洪天震使用上权力：“请你服从我的命令，我是副支队长。”